王崇古叹口气道:“好歹是攻下来,毛海峰虽然逃走,也只是只丧家之犬,不足为患。”
陆绎接过蓝道行递过来水,饮几口,想到事,遂道:“哥哥,岑港大捷请功折子莫要提才是。”
俞大猷不解道:“那怎能行,此番若非兄弟你带人潜入岑港,又冒死炸军火库,又岂能拿得下岑港。此战,你当居首功才是。”
“哥哥此言差矣,此战得胜,则是毛海峰气数已尽,二则是哥哥谋勇双全,何功之有。”陆绎笑道。
“兄弟你……”
“倒是你,把俞将军和王副将吓得不轻,开始怎也找不着你,后来估摸着你被埋在军火库石头堆里头。俞将军带着人就去刨石头堆……”
正在说话间,俞大猷大步进屋来,看见陆绎已醒,顿时长长松口气道:“你总算是醒,这天夜,醒就好,醒就好……对,脑子没问题吧?”
“很好,哥哥不必担心。”陆绎道。
听他说话清晰,俞大猷这才放心道:“那就好,唉……此番总算是有惊无险,这回为炸军火库,你差点饶上条命。这份恩情,哥哥铭记在心。”
“哥哥若拿当兄弟,就莫再说这等话。”陆绎笑道,“此番多亏银丝绵甲,否则即便避到石门之后,也未必能全身而退。”
“哥哥你听句,此事有道理,此时却不便细说。也许来日待切尘埃落定之后,有机会再向哥哥细说原委。”陆绎道。
俞大猷知锦衣卫身份微妙,既然他如此说,遂不再坚持:“那就听兄弟次。”
王崇古本要出门去,忽想起事来,朝俞大猷道:“对,将军,此前传来军报,说原先往台州汇集倭寇不知怎得调头往新河城方向急行去,杀戚将军个措手不及,也不知戚将军回防是否还赶得及
当时状况急迫,陆绎观察军火库内,火药弹药箱箱皆堆放在左侧,而大铳和火铳等枪械堆放在右侧。所以他用大铳炸向左侧成堆火药箱,人则避在右侧石门之后,石门厚达五、六寸,正是最好屏障。加上身上银丝绵甲,阻挡飞溅弹片碎石,故而他虽被声浪掀晕过去,但并未受重伤。
王崇古匆匆进屋来,看见陆绎已醒,面上也尽是欢喜:“陆大人,您醒!”
陆绎笑着点头:“有劳挂心。”
“将军这日都没怎用过吃食,现下陆大人醒,您也该放心,好好吃些东西才是。”王崇古朝俞大猷道,“对,还有岑港战捷报,将军应快些把折子写,让人快马送往京城是正经,多拖刻又不知要生出什事来。”
俞大猷心知王崇古说得有理,捷报须速速送往京城才是,又皱眉道:“只是跑毛海峰,只怕圣上也没甚好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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