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曦尚立在原地,双目不知不觉已流出泪来。她身为乌安帮堂主,处理帮中事务,果断利落,而姑娘家面却甚少显露。在众人面前流泪这等事,更是少之又少,眼下却不知怎得,泪水不停地往下淌,止也止不住似……
“姐姐,伤口虽深,但未中要害,他不定会有事。”今夏还是头遭见她这样流泪,有点着慌,朝杨岳使眼色,“大杨,你把上官姐姐背回去吧,你也顺便换套干爽衣裳。这边,来善后。”
杨岳点头,嘱咐道:“你当心些,记得把那道闸门再放下来。”
“知晓。”
杨岳与上官曦走后,今夏与岑寿合力转动轮轴,复将厚重铁闸门放下,又留人在闸门处看守。这些人都是寻常百姓,不懂御敌,今夏教他们个巧,把手扶在露出水面闸门上,只要水下有人开始锯闸门,手掌就能感觉到震动,闸门甚是厚重,锯开绝非易事,此时再赶紧派人去通报也来得及。
正欲上前说话……忽得此前众人都认为已死倭寇从水中冒出,手持狼筅,浑身水流如注,向谢霄疾扑而来!而谢霄背对着青泊河,正用手贴着耳朵,使劲晃脑袋,欲把里头水弄出来,时间并未察觉。
“老四,小心!”
上官曦急道,想扑上前,不料腿还伤着,踉跄下差点摔倒。
个人影从她身侧掠过,挡在谢霄身前,正是阿锐。他被狼筅刺中同时反握住狼筅,用力顶,重重击在倭寇左胸伤口之上。该倭寇原就是留着最后口气来袭击谢霄,此时已然顶不住,喷出口鲜血,仰面跌入水中。岑寿恐他还未死,用长枪将他挑上岸来,复戳好几下,见他始终动不动,这才松口气。
这下生变甚是突然,那队百姓佯装兵士们何曾见过这等死之后还诈尸倭寇,皆吓得面如土色,远远避开。
安排妥当之后,岑寿见今夏仍盯着水里头瞧,疑惑道:“你还想什?”
“被谢家哥哥砸中那倭寇到底平安出去没有?”这名倭寇生死关系到空城计究竟能不能撑到援军到来,今夏甚是悬心,在河岸边来回踱两趟,终还是想弄个明白,“到水下看看。”
话刚说完
谢霄返身扶住阿锐,见他胸口处被狼筅所伤,因那倭寇最后击力大无比,伤口甚深,鲜血不停地往外渗……
“阿锐、阿锐……”上官曦怎也没想到他会舍身替谢霄挡下这击,眼看他此时身受重伤,早就把此前芥蒂抛诸脑后。
阿锐朝她惨然笑,轻轻道:“杨岳说,只要还在,终归能帮上你……是真,真好。”
“别说,赶紧往姨那里送!”
今夏不知从何处顺手扯下大块衣角,叠起来往阿锐伤口处用力摁住。谢霄背起阿锐便急急往淳于家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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