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以后离那位陆大人远些,爹爹说没错,对他只管恭敬就行。”是杨岳声音。
接下来是袁今夏,嘴里似乎还吃着什东西:“扬州案子还未开始查,姓陆身边连个随从都不带,到时候肯定来差遣咱们俩,怎远着?躲都躲不过。”
姓陆?陆绎皱皱眉头。锦衣之下
杨岳又道:“咱们只照着吩咐办,莫让他挑出错就是。”
袁今夏嗤之以鼻:“姓陆那般阴险、狡猾、*诈
陆绎颇无奈地看她眼,不欲再解释,然后转头吩咐杨岳把沙修竹带走。衣袍上沾着血迹厌恶地掸掸衣袍,陆绎抬腿而行,准备回舱。
“你当时这说,就是为名正言顺地不必理会死活!”她觉得自己想明白。
陆绎暗叹口气,停住脚步,微侧头看向她,却还是简短道:“都是官家人,话说得太白,不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…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下狠话后跃入水中。杨岳则紧张地查看袁今夏。
“……你你你……你觉得怎样?”
“也不知道,是不是快死?”她摸着脖颈,疼得直呲牙。
暗中调理气息,待胸膛中疼痛稍减,陆绎才朝杨岳道:“过来,把他拖回去关起来……她只是皮外伤,何必大惊小怪。”
杨岳恼怒回道:“你差点就要她命!”
原本还想责骂她几句,但看她脖颈上还淌着血,陆绎只淡淡说句,遂转身回舱房去。
打坐调理气息过后,胸口疼痛稍减,陆绎这才躺下,睡小半宿,天便亮。
醒时,不知怎得就想到那小捕快脖颈上伤,陆绎思量片刻,起身从包袱中掏出小瓶药膏。
毕竟她是被自己所伤;毕竟她还是个姑娘家,身上留疤痕不是件好事;毕竟还得给杨程万三分薄面,他想着,将小药瓶揣入怀中,想着用过饭后去探探她,顺便将药膏给她。
待用过饭,他行至她舱房外,正欲叩门,便听见里头有话语声:
原本不想解释,但看她站在那里摸着脖颈,样子有点可怜又有点傻气,若是此时不说明白,恐怕当真会误以为自己想杀她。陆绎只得道:“其,她是在骤然间被沙修竹推过来,替那贼人挡这鞭;其二,当时已经撤内力,她伤势不会比被根树枝划到更严重;其三,沙修竹是带伤之人,以她能力,即便被他挟持也应该有能力逃脱,她为何迟迟不逃?”
杨岳样子也有点傻。
胸口还在隐隐作疼,需得赶紧回舱打坐调息,陆绎不耐烦道:“若当她是贼人同伙,便是杀她也不为过,她眼下只受这点小伤,已是手下留情。”
“你……你之前不是已经说和他们是伙人?”她看着他问道。
这丫头是傻啊?还是傻啊?还是傻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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