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寿“啊”声,伸手去探他鼻息,朝陆绎摇摇头。
“搜身!”陆绎命道。
先将带毒匕首仔细包起,岑寿挥手,几名锦衣卫上前仔仔细细地搜算命
“……真……不知道!”算命先生声音已是凄厉之极。
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陆绎目光闪过寒芒,五百两银子就肯卖情报,这会儿宁可废手都不肯说,正待再给他些颜色瞧瞧,旁边忽有人插口。
“不知这位算命先生所犯何事?便是要审讯也该……”
“官府办案,闲杂人等让开!”办案时最不喜人多事,陆绎露出系在腰际锦衣卫腰牌,示意旁人退开。
见着锦衣卫腰牌,果然围观众人各作鸟雀散,那地上算命先生看见锦字腰牌,面色大变。
生混入人潮之中。侯在旁边酒楼内陆绎听到禀报之后,再赶到街上,已失他踪影,只能分头沿着大街路搜寻下去。
陆绎直追至金水桥头,忽在嘈杂声中辨认出铃杵响动,循声望去,果然看见飘飘巾鬼鬼祟祟混在人群中。他消无声息地挨近,看清算命先生肩部衣袍有被撕扯过痕迹,脖颈还有道带血抓痕,显然是方才与人动手所致。
算命先生甚是机敏,陆绎虽未穿飞鱼服,但挨近,他便本能地察觉到危险,往前疾步行去。
见陆绎跟上,他见势不妙,手腕抖,匕首隔着衣袖朝陆绎刺来。
已经能确定是此人无疑,陆绎懒得与他纠缠,脚便将他踹飞出去。这揣不要紧,只听见乒乒啪啪连串声音,木头与碗碟碎裂声兼而有之……
岑寿领着几名手下匆匆赶到,向他禀道:“大公子,曹昆已死。”
想是动刑时手下没个轻重,陆绎暗叹口气,偏偏这时又听见方才多事女声,声音里头还带着些许哭腔。
“官爷,你们办案也不能砸摊子啊!”
陆绎之前便已看见地上被砸豆干摊子,尚冒着热气豆干和各色酱汁洒地,他不堪其烦地皱皱眉头,先命岑寿将算命先生押回诏狱。
知晓诏狱之恐怖,加上刚刚听说曹昆已死,算命先生自是不愿被折磨至死,忽然猛力起身挣扎,竟不是为逃走,而是揉身扑在那柄抹毒匕首上,不过眨眼功夫,口吐黑血,命呜呼。
想是撞翻什小摊子,陆绎抢上前,正看见算命先生扬起匕首朝位姑娘挥去,幸而她躲得快,只被削去半幅衣袖。
恐算命先生再伤无辜,陆绎飞腿正中他胸膛,直把他踢得口吐鲜血,双手撑地勉力支撑着。
“说!把密报藏在哪里?”脚踏上他持匕首手腕上,稍稍用力,算命先生便再握不住,匕首脱手而落。
他颇嘴硬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陆绎再稍加气力,算命先生腕骨在他脚下格格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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