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们说:“在不动中寻静容易,在动中寻静难,但只有动中之静才是真正静。”
进步是点滴
修行过阵子之后,你就会明白,想要有快速、不寻常精进是不可能。哪怕你做很大努力,进步仍然只会是点点滴滴。那可不像是去淋浴,你不会下子就全身湿透。禅修更像是走在雾里头,刚开始时,你不会觉得湿,但愈走就愈湿,湿会点点加重。如果你急于求成,就会对自己慢吞吞进步感到不耐烦,心里会想:“真是慢得要命!”这是不对想法。
当你在雾中沾湿身体,那想要弄干身体就非常困难。所以,你不需要为进步缓慢问题担心。这情形好比学习外国语言样,想要蹴而就根本是不可能,但经过反复学习,你就定能学好。这就是曹洞宗修行方式。你可以说曹洞宗追求是点滴进步,也可以说曹洞宗完全不期许任何进步,但只要保持真诚,在每个当下尽最大努力便已经足够,没有任何涅槃寂静[12]是在修行之外。
[12]涅槃寂静:“涅槃”为梵语音译,原指吹灭,后转而指燃烧烦恼火(贪、瞋、痴)灭尽,达到悟智(即菩提)境地,这是超越生死(迷界)
责他声音。他进入曹洞宗那年是30岁——对日本僧人来说,这个年纪才出家,算是相当晚。
人愈年轻就愈比较不顽固,愈比较容易除去自中心思想。因此,他师父都称他为“迟来者”,斥责他那晚才出家。事实上,他师父十分喜爱他倔强性格。师父70岁时这样说过:“年轻时,像头老虎,如今则像只猫。”他非常喜欢自己像只猫。
叩头可以帮助们消除自中心思想。去除这些想法并不容易,但叩头是种非常有价值修行方法。结果如何并不重要,为改善自身而努力才更为要紧。叩头这种修行是没有终点可言。
只管去做,别管不可能
每次叩头都是“四弘誓愿”再次表达。这四大愿是:
众生无达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
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
如果佛道是达不到,们又怎能达到呢?但不管能否达到,们都应该去做!这就是佛法。
“因为那是可能,所以们就去做。”这并不是佛法。哪怕是不可能,们仍然非去做不可,因为那是们真实本性希望们去做。事实上,可不可能并不是重点。
如果去除自中心观念是们最内在渴望,们就非去做不可。在你下定决心去做之前,你会觉得困难重重;旦你下定决心,就会觉得那点都不难。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让你获得宁静安详。心平静不意味着你应该什都不做,真正平静应该在活动中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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