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畜生!畜生!畜生!”他哭嚎着连骂三句畜生,嗓音里充满刻骨仇恨:“他把姐姐眼睛挖走!他在打她,凌虐她,掐她
打晕,并剥掉衣服,被某个人穿走,从而误导所有目击者。也因为这些目击者证词,警察做出错误判断。穿走红色连衣裙人到底是谁?这是个巨大疑点,也将是破案关键!
庄禛紧紧捏着笔记本角,手背由于太过用力而冒出条条青筋。虽然很不愿意承认,但是他知道,杨胜飞描述这些场景是合理,甚至于弥补他们始终无法查清种种疑点。之前建立在目击者证言上所有推测,都被这些话否定,却又带给人种豁然开朗感觉,仿佛真相就是如此!
庄禛吐出口浊气,终于愿意认真聆听杨胜飞话,也终于意识到,这所谓心理暗示,或许并不仅仅是心理暗示。
杨胜飞继续往下说:“姐姐身上重物越来越多,能感觉到她快承受不住,那些重量在点点增加,每次加重,就会有脚步声传来。那些重物很坚硬,膈得她浑身都疼,味道非常刺鼻,是……是焦炭!认得这个味道,家每到冬天,烧得都是从钢厂拉来焦炭!”
宋睿从庄禛手里拿回自己笔记本,笔划写道:【她被打晕后装在麻袋中,藏在钢厂储存焦炭地方,她衣服被别人穿走,以致于目击者证言出现集体差错。你们调查方向从开始就走偏,凶手是钢厂某个人,而不是什街头盲流。】
庄禛拿起笔,无比沉重地写下行字:【等调查过后才能确定这些话真假。】
宋睿眯眼看他,目露讽刺。
杨胜飞脸颊开始涨红,努力伸长脖子喘息:“姐姐不能呼吸,她快要被压死!她,她晕过去,醒来时候感觉到身上还有重量,却不是那难以承受,她身体在摇晃,上下颠簸,仿佛在车里,不,不是汽车,”杨胜飞偏着头,仿佛在聆听什,随即笃定道:“是自行车,确切地说是三轮自行车!这是辆三轮自行车,拖着车斗焦炭,骑很远很远路,有人在跟骑车人打招呼,可姐姐喘不上气,耳朵嗡嗡嗡地响,根本听不清。她努力,可她被绑太久,压太久,浑身血液都凝固,她根本什都感觉不到!”
杨胜飞眼泪汹涌而出,这样遭遇不亲身经历过次,他永远没有办法想象姐姐当时痛苦和绝望。
“那个畜生终于停下,他把姐姐身上焦炭搬走,打开麻袋,把姐姐拖出来,他直没说话,沉默地可怕!啊!啊啊啊啊!”杨胜飞开始嘶吼,浑身肌肉都在抽搐、震颤,却因为梵伽罗轻轻摁住他肩膀那只手而始终没能剧烈挣扎,也没有丢开项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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