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终究知道自己心思是见不得光,只咬紧牙关声不吭。
虞襄噙着冷笑睨她,半晌后忽然掀翻床头柜上摆放汤药,浇她头脸,又拿起小茶杯狠狠砸过去,声嘶力竭怒吼,“答不出是不是?虞襄没有你这样无情无义姐姐!你滚!日后再不准踏入房门步!”
直以来,‘虞襄’都是虞思雨冤大头、提款机、出气筒,必要
虞思雨定定神,边摆出心疼至极表情,边轻轻拍抚虞襄脊背,低声道,“妹妹能这样想,姐姐就放心。没想到小虞襄也长大……”
虞襄胡乱用衣袖擦掉眼泪,睨着她冷笑,“姐姐是真放心还是假放心?没看见痛不欲生表情,姐姐应该失望才对。受伤被抬回来那天,姐姐不是笑得很开心,连声说‘废好,废好,看她日后还怎猖狂’。倒要问姐姐,究竟哪里猖狂,令你如此记恨?”
虞思雨目露惊愕。
门外虞品言狠狠皱眉。
“你,你是如何知道?”虞思雨猛然转头,用怨毒表情朝自己两个大丫头看去。丫头们退后两步,惶恐不安地摇头。
如何知道?自然是书里写。虽转世千年,可对虞襄而言却只过去几小时,几小时之前看过章节,她如何能忘?
虞思雨心念电转,忽又回过头来诘问,“你,你就早知道自己腿废?”没想到这死丫头也懂得收买下人,安插探子!什时候事?
虞襄笑容惨淡,“自己身体,如何会不知道?三天,连根脚趾头都动不,不是废是什?遭难,反倒让勘破许多迷障。姐姐,就想问你句,虞襄究竟哪点对不住你,令你将恨之入骨?老太太赏赐布料首饰,都紧着你先挑,这屋里稍微贵重摆件,但凡你能看上,统统拿去,每月还支给你五两银子,就怕你日子过得不舒坦。上回你砸老太太最最心爱釉里红缠枝菊纹玉壶春,还是替你顶罪,跪膝盖都青紫,好几天走道不利索。你明着万般感激,千般安抚,暗地里没少笑话吧?日也寻思夜也寻思,着实找不出半分对不住你地方。姐姐,今儿你便跟好生说道说道。”
虞思雨被她逼问哑口无言。母亲对她们两人都视若无睹,同病相怜之下,她待虞襄确实有那点真心。可老太太不样,年轻时吃宠妾亏,年老又失嫡子,差点被庶子夺爵位和家业。自此,她对嫡庶之别看得极重。庶女该得分不少,可再多却是没有,平日里总还要敲打二,就怕庶女心大,闹得家宅不宁。
虞襄要什有什,过得肆意又张扬,而她却战战兢兢度日,时间长,她就把虞襄给恨上,且恨意越来越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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