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品言敢让他们去查,自然就不怕他们知道,接过襁褓略略翻看,末随意扔到旁。
其中名龙鳞卫见他情绪欠佳,踌躇片刻才提醒道,“都统,这沈元奇便是今科状元沈元奇。他当年卖身那户人家是个有远见,本让他给家中嫡子当书童,后见他天纵奇才便起心思,不但替他消除奴籍,还认他做义子供他读书,以期日后多个助力。今年他果然高中状元,最近几日也在打听沈妙琪和二小姐事。您看是不是要……”
他以手做刀,在脖颈处划拉下。出这样事,自然该杀人灭口以保侯府声誉。若是让沈元奇闹上门,侯府岂不成个笑话?被侯爷当命根子般护着二小姐首当其害……
虞品言沉吟片刻后摆手,“自有打算,你们不要轻举妄动。下去吧。”
二人不敢忤逆,弯腰行礼后退出书房——
家兄妹自此分道扬镳。
沈妙琪埋头往京城走,半路遇上支商队,花二两银子搭乘他们马车,却不想遇见土匪打劫,商队人死死伤伤。沈妙琪躲在车底,眼看就要遭难时恰好让上京述职赵安顺家救下。
她自愿卖身给赵家小姐为奴,打着块儿跟上京主意。
本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,却没料到赵安顺因太过刚直得罪上峰,熬八年才熬来升迁机会被判给另位同僚。
接到上峰书信赵安顺只得半道转回去继续当允州知府,沈妙琪不但没往京城靠近反而越去越远。她此时早被土匪吓破胆,哪还敢独自上路,只得留在赵家等待机会。
沈妙琪从白云道观地牢转移到龙鳞卫所地牢,地方是宽敞,景象却更为骇人。龙鳞卫刑讯时并不避人,反而喜欢将囚犯都绑来观刑。
或剥皮剔骨,或生抠眼目,或刀割舌头……沈妙琪当天便被吓晕好几次,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早已不在人间
这等就是四年。
因赵安顺直在允州那等偏远苦寒之地任职,与京中各大势力均无牵扯。那几百斤木炭早在半月之前就已运去道观,而赵家人当时还在路上。沈妙琪恰在太子妃出现时往火中添根炭,事实上,那日往火里添炭人足有三四十个,唯独沈妙琪最倒霉罢。
合上卷宗,虞品言许久没说话。
两名龙鳞卫默默将块襁褓呈上。既已查清沈妙琪经历,他们自然知道沈夫人与侯夫人同在洞中产子事,随后沈父路掩盖行迹回岭南,又避免与京中权贵做生意,两人对某些事已经有猜测,及至看见这块襁褓又联想起沈妙琪狱中喊那些话,便什都清楚。沈家再如何富贵,这宫中贡品也是拿不到。
龙鳞卫是皇上手里最具威势把刀,掌握着许多*员不能为外人道阴私绝密,嘴巴若是不牢靠必定活不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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