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秋低声应诺,匆忙下去。
“言儿,你也赶紧洗洗,瞧这身弄。”老太太语气中不耐全换成心疼。最
正当时,她已走到门口,金嬷嬷好心提醒句,“小姐,该跨火盆。”
沈妙琪反射性抬脚,却因站立不稳踩进烧红炭里,哀叫声急急跳开。几颗火星溅落在她长长裙摆上,立刻烧出几个焦黑洞。
虞品言径直越过她,弯腰抱起盛装打扮妹妹,伸手拂开她被风吹乱额发。
“哥哥,你脸上粘血点。”虞襄掏出手绢帮他擦拭。
血迹干涸后紧紧粘在皮肤上,十分不好清理,虞襄眯眼偷笑,将指尖含得湿漉漉往那血点上涂涂,然后轻轻擦掉。
,又透出股独属于男子英武霸气。
她哪里是娇美二字能够形容?却是美得凌厉,美得张扬,美得张牙舞爪无处藏匿,叫沈妙琪只看眼就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虞襄是沈妙琪认定敌人,她不自觉就会拿自己拥有所有东西去与虞襄比较,然后分个高低输赢。本以为自己比起虞襄不差什,特别是在苦练半个月之后,然而见真人她才意识到,哪怕虞襄不会走路,自己在她跟前也完全撑不起高门贵女气场。
她只微微挑个眉,扬扬下颚,简单至极动作便已带出十二万分高傲。
沈妙琪不敢再看第二眼,心乱,步伐也跟着凌乱。离火盆越来越近,她频频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恢复镇定。
虞品言点儿也不嫌弃,目光在她娇艳红唇上流连许久,这才朝疯狂拍打裙摆显得狼狈不堪沈妙琪看去。
火星很快熄灭,老太太扬声大喊,“慌什?叫什?丁点小事也吓成这样!还不赶紧带小姐去换衣服!”
林氏心疼直掉眼泪,赶紧搂着惊魂未定女儿回自己房间。
老太太拂开在鼻端飞舞烟尘,看着翻倒在地火盆长叹口气。果然是天煞孤星,个火盆哪里驱得散她身上携带晦气。
想到这里,她指指晚秋,命令道,“去告诉妙琪,让她用柚子叶洗个澡再来前厅见。”
恰在这时,门口传来仆役请安声音。
沈妙琪回头去看,却见虞品言面无表情走进来,手里握着把绣春刀,身上穿着绛红色官袍,下摆似乎沾很多液体,将本就浓烈绛红色染成墨色,那液体十分浓稠,随着他行走动作滴滴从布料里滑落。
股和风吹过,带来不是百花盛开芬芳,而是股令人作呕腥气。
沈妙琪看清那连串点缀在青石板上艳红圆点才发现,他衣摆上沾染不是水渍,却是鲜血。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带出如此浓烈血腥味?才能将厚重布料全都染湿?
沈妙琪仿佛又回到龙鳞卫所那暗无天日地牢,腿脚忍不住发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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