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襄儿?是你吗襄儿?”老太太不敢置信盯着她。
“是。老祖宗,来看你!”她快步上前搂住老太太,趴伏在她耳边低语,“哥哥也没事,如今已大败西夷班师回朝,后天就到京城。皇上自有安排,您现在千万别声张!”
老太太浑身震,旋即搂住她痛哭失声,边哭边忏悔道,“襄儿,你能来看就好。是老糊涂,这才做错事,你可千万别记恨呀!”
“怎会,记恨谁也不能记恨自个儿老祖宗啊。咱们永远都是家人。”虞襄也心有所感,眼眶慢慢泛上潮红。
虞思雨推开下人走过去,祖孙三人抱在起痛哭。
说事,恨不得把老太太直接气归天才好。
她们带许多家丁,轻而易举便撞开大门到得内堂。老太太正在喝药,看清来人直接便把药碗砸过去,骂道,“贱人,你们还敢来!”
“母亲息怒,别又像上次样吐血才好。你看看你这住什地儿,墙壁都发霉,不如跟归家吧。老爷得消息,再过三日他官复原职和袭爵旨意就要下来,永乐侯府门上封条也能掀。您老人家在那里住辈子,该当回去。”卓氏躲开药碗,坐在太师椅上自说自话。
“祖母,无论侯府当家是谁,您都是咱们长辈,咱们定会好生孝敬您。大哥虽然去,可还有鸿哥哥呢,两位哥哥都样是您嫡亲孙子。”虞妙琪紧挨着卓氏落座,微微笑。她口中鸿哥哥便是虞俊伟嫡子虞品鸿,现在正在家中温书,准备重走仕途。
老太太被这二人气得心脏抽痛,怒吼道,“来人啊,把这两个该死东西打出去!”然而侯府下人走走,散散,剩下都是些老弱妇孺,对上三房带来年轻家丁真有些力不从心。
“虞襄,你终于来。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认祖母。”虞妙琪打破三人重逢场面。
“日前腿伤复发亟待求医,故而耽误几月。不像你,是只忘恩负义薄情寡恩白眼狼。”虞襄扶着老太太坐正,又帮她
下人们推推搡搡,虞妙琪和卓氏还有心喝茶看戏,姿态好不悠闲。虞思雨闻听消息匆匆赶来,刚走到岔路口就见大门再次敞开,虞襄穿着件艳红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逶迤而来。
阵逆风吹过,将那浓烈到熏人花香味拂到虞思雨面上。她不由自主深吸口气,惊喜万分喊道,“襄儿?你回来?”
“回来。”虞襄正欲扬唇,听见内堂吵闹声立即阴沉面色。
“谁那大胆子竟敢与老祖宗动手?”她解下腰间带着倒刺鞭子,狠狠朝名家丁抽去。
那人立即捂着脸惨嚎,鲜血从指缝间汩汩而出。所有人都安静片刻,不由自主分开条通道,让她施施然走到堂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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