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顾其实已经困,但他不敢睡,他还是担心,晚上那会儿厍潇嘴唇都是白。
“先不想睡,再聊会儿吧。”林西顾摸到厍潇腰侧个疤,手指无意识打着圈地沿边缘画着线。
厍潇笑声,捏住他手指:“痒。”
林西顾也笑。
后来他还是没扛住困意睡着,半梦半醒时候还在跟厍潇小声嘟囔着什,模糊不清。厍潇在他耳朵上亲亲,低声说:“
“像爸,”林西顾笑声,“你不觉得爸眼睛也特别大吗?瞪着谁看时候有点吓人,凶。小时候他总吓唬家邻居小孩儿,拉着脸瞪他们就哭,然后他再抱起来哄,就特别坏。”
厍潇摸着他头发,“嗯”声。
“好像还没给你看过小时候照片吧?小时候可好看,还拍过年画呢,还当过照相馆招牌。”
林西顾有意说点轻松逗厍潇,怕白天见到那人让厍潇心里不舒服,所以直小声说着话:“就弄成个特大照片挂墙上,谁走过去不多看两眼啊,那漂亮个孩儿。”
厍潇无声笑笑,亲他。
厍潇只有当时那会儿有些恍惚,之后就恢复正常,也看不出什异常来。
倒是林西顾比他紧张多,直小心观察厍潇反应,直到晚上睡觉之前都不能完全放下心。
“厍潇?”他洗澡出来看着厍潇,小声问:“关灯?”
厍潇没答他,在床头摸下开关,屋里顿时黑下来。
“过来。”林西顾听见厍潇说。
“你别看你现在好看,跟你说啊,要真拿咱俩小时候比,肯定比你好看,小孩儿都是眼睛越大越漂亮,你没有眼睛大。”
林西顾手从被子里钻出来,在厍潇眼睛上轻轻点点,然后笑下说:“不过你睫毛长,而且黑,天天在外面玩儿,每年夏天都晒黑。”
厍潇把他手攥住又放回被子里,指尖搓搓他虎口。
“这周回家找给你看啊。爸今天打电话让你跟回去吃螃蟹来着,再不吃今年就吃不着,马上过时候。”林西顾手钻进厍潇睡衣里,摸他腰,还在他小腹上轻轻抓。
“好。”厍潇又在他头顶亲下,说:“睡吧。”
林西顾于是钻进被子,直接被厍潇搂进怀里。厍潇摸摸他头发,说:“没干。”
“差不多,”林西顾笑着说,“懒得吹,明天晚上不洗头,早上还得洗,天洗两遍太烦。”
“嗯,”厍潇把他又往怀里送送,“不洗。”
晚上睡觉没拉窗帘,外面月光照进来,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其实室内还有点光线。这样没黑透环境下显得林西顾眼睛特别亮。
厍潇在他眼睛上亲下,林西顾睫毛贴着他唇轻轻颤动。厍潇说:“眼睛怎这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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