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好怕,好冷。她喜欢把鲜艳花儿碾碎,揉进烂泥里,却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落到同样境地。
她太知道那是怎样痛苦种折磨。被她逼到那个境地人,最后都站上高高天台。
难道也会……
活不,不就只能去死吗……
谁还能救……
然而不等她把信息发出去,钱父却先行发来个文件。
受乌芽芽影响,现在温琴看见文件就会产生恐惧情绪。她不知道那里面都隐藏着什鬼东西,会不会像乌芽芽聊天记录那样,又是刺向自己心脏把刀。
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点开钱父文件,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,这真是把刀。
把致命刀。
文件内容竟然是她和钱诗卉聊天记录,以及她写在对方手机备忘录里那些话。换言之,钱诗卉到底是怎死,钱父已经知道。
下手;她还是会被人欺辱践踏,却无力反抗!她没有点儿改变!
这份认知叫温琴痛苦得无以复加。听见帘子外面传来父母和弟弟轻声细语讲话声,她只能强忍住这份痛苦。
她用拳头狠狠捶打被褥。她用牙齿死死咬住自己胳膊。她下下揪扯头发,眼睛里闪烁着颓然而又挫败暗芒。
听见父母和弟弟相继离开声音,她这才掀开帘子,拿起手机给钱父打电话。那头依旧是忙音。钱母电话也样。
之后给科室打电话,那边却告知她,她不是被停职,而是被开除。
个又个混乱念头浮现于温琴脑海,让她会儿恐惧,会儿绝望,会儿又浮起新希望。
在这样混乱里,她度
那个手机不是被乌鸦叼走吗?为什会落到干爸手里?难道这真是老天爷给报应?
想到此处,温琴止不住地打个寒颤。
然而更让她恐惧还在后面,钱父顺势又给她发来句话,态度狠戾而又决绝:【会找人盯着你,会堵住你所有出路,这辈子,你只配活成滩烂泥!】
这样话,与乌芽芽威胁何其相似?
真没有活路吗?温琴放下手机,紧紧把自己抱住。
“为什开除?要个正当说法!不服!”温琴愤怒地低吼着。
回应她是电话被挂断啪嗒声。没有人会给她个说法,当她失去背景,失去人脉,失去靠山,她也将失去切。
这下温琴是真慌。她现在属于三无人员。她既无存款,又无住房,还无工作,别说找乌芽芽报仇或者继续行恶,就算是简简单单地生存下去,对她来说都是个挑战。
她总不能辈子跟父母和弟弟挤在这个十平米鸟笼子里。她受不这样煎熬。
她低下头个字个字地编辑短信,试图用煽情文字软化钱父钱母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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