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不是你做,来也不是为质问你。”杜煦朗止住笑,柔声解释。他只是想与少年说几句话而已。自从那天暗巷中少年,bao露内心脆弱,他对他就产生种类似于怜悯心情,总会不由自主便多关注几分。
周允晟意外瞥他眼,沉默片刻后才道,“那你应该知道这背后是谁手笔。不妨告诉你,也打算出国,后天就走。”
“去哪儿?”坐姿慵懒男人不自觉绷紧脊背。
“跟周文景样去A国。不过读是霍奇斯基中学。”周允晟轻点脚尖,将椅子转过来与男人对视,意味深长说道,“你也知道,A国治安差,d品泛滥,你可得把周文景盯紧,免得他在某些人引导下误入歧途。”
杜煦朗心尖微动,面上却分毫不显,笑问,“出国,景少只能自求多福,与有什关系?为什要盯紧他?”
真不是他行事风格。会这样做,唯有口蜜腹剑周文昂。
但即便心里清楚,杜煦朗却并不打算向周文景说明。他护着他并不代表要将他养成温室里花朵。他想让他自己去经历风雨,最终长成参天大树。像周文昂这样明里卖好暗里使坏伪君子世上多得是,他早晚要学会识人智慧。
当杜煦朗正准备悄然离去时,房门从里面打开,少年双手环胸,斜倚在门框上。
“怎?来替周文景打抱不平?”
杜煦朗摇头,还来不及解释就见少年侧过身子,示意他进屋说话。他不得不跟进去。
周允晟不答,随手点击回车键,电脑屏幕上缓缓浮现张黑白照,名十五六岁少女坐在草地上,怀中抱着名四五岁小男孩,两人眯着眼睛,在斑驳阳光中灿笑。那少女赫然就是周文景死去母亲,男孩可爱五官依稀可见杜煦朗轮廓。
这张照片瞬间激起杜煦朗早已尘封记忆,那是他此生唯感受到温暖与幸福。但切都因为故人死去而终结。
“你被斯密斯夫
“坐吧。”周允晟指指落地台灯旁单人沙发,橘黄光晕笼罩在天鹅绒沙发布上,显得很温暖。
“介意抽烟吗?”杜煦朗交叠起修长双腿,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香烟点燃。他久居高位,行事向来无所顾忌,会问声不过出于礼貌罢,况且少年房间布置既温馨又舒适,让他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。
“介意。”周允晟走过去,拿掉他嘴里香烟,扔进热气腾腾牛奶里。兹啦脆响声似乎在嘲讽某人。
杜煦朗愣愣,打从二十岁执掌杜氏财阀开始,就没人敢这对他。他忽然觉得很有意思,扶着额头低笑起来。
周允晟懒得搭理他,径直坐到书桌前摆弄电脑,头也不抬道,“周文景被开除并非出自授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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