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允晟又让人把赵碧萱带走,这才遣散朝臣,从头至尾句警告话都没说。朝臣们心里很是叹服,回去后自然对此事绝口不提,只刻意疏远文远侯府和虞国公府。曾经因为慧怡贵妃得宠而显赫时赵家,这次怕是要被抄家灭族。老文远侯和方氏腿软走不动路,被几个侍卫扔出太和殿,赵玄也不管瘫软在台阶下二人,扶着同样手脚虚软李氏缓缓离开。
“完完!咱家完!你这爵位分明是用血汗拼杀来,却没料要葬送在赵碧萱那贱人手里。她如此得宠,为何要与恭亲王混在块儿,她还有没有脑子!荡妇,不知廉耻,跟她姨娘模样!”李氏哭哭啼啼,骂骂咧咧,若是赵碧萱在她跟前,怕是会扑上去生撕对方。
“母亲无需担忧,此
得正坐得端,不怕时人议论,更不惧后人评说。史官,提笔记录,言辞间切莫含混,却也不能夸大。”
史官领命,趴在地上奋笔疾书。朝臣们听闻此言,莫不佩服皇上坦荡从容与胸襟宽广,也越发不担心自己生命安全。倘若换安亲王、恭亲王,亦或其他几位王爷当这个皇帝,现在恐怕早就让钱芳菲和赵碧萱血溅三尺,在场众人也难逃被整治厄运。
皇上当真圣明!
钱芳菲飞快瞥眼御座上俊美男子,心情前所未有安稳。晟帝果然与传说中样,既杀伐果决,又宽厚仁慈,虽然抱着必死决心入宫,但若是能捡回条性命,她自然欢喜。现在看来,晟帝并没有赶尽杀绝打算,因为她始终没能从他眼底看见杀气。
发现钱芳菲在偷偷观察自己,周允晟这才点点她,曼声道,“恭亲王妃,恭亲王现在在何处,是死是活?”
钱芳菲毕恭毕敬磕头答话,“启禀皇上,恭亲王好很,现如今正躺在床上昏睡。臣女并未有杀他之心,不过去他子孙根而已。”
嘶,去子孙根还只是“而已”?恭亲王妃好歹毒手段。个男人没阳具,活着比死更难受,纵使得知恭亲王与慧怡贵妃有染,偷偷禀皇上也就是,何至于下此毒手?朝臣们心内唏嘘,却不知道钱芳菲苦楚。
她不会把自己伤口展露出来让人围观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她歹毒?焉知齐瑾瑜比她歹毒无数倍,待榨干她利用价值,怕是会碗毒药送她归西。他不把她当人看,干脆日后他也别做人!
周允晟扶额,再次被这女人彪悍折服,甩袖道,“来人,将恭亲王妃押下去,待朕亲自审问。”众目睽睽之下,他不得不处置她,不过这辈子,他可以给她留条更好退路。
几名侍卫欲擒住钱芳菲,却见她三叩首后自发站起来,气概万千笑道,“不用绑,自己能走。”话落大摇大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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