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地回想前事,如果,如果没有那件事情,自己现在会怎样?应该会有份安稳工作,有很多朋友,有爱自己人,有幸福美满生活……
但是现在,切都变,和所有朋友都断联系,从现实生活中点点抹掉自己痕迹,背着行囊,独自飘摇在这样孤独路上,前路如何,出路在哪里,自己都说不清楚……
季棠棠眼眶渐渐红。
也不知这样呆呆地坐多久,反应过来时候,手脚冰凉发麻,窗外早已是银白片,看看手机,已经是早上6点钟。
今天要干什?去找陈伟吗?大雪会把所有可疑痕迹都掩盖掉吧?
“上哪知道去?”毛哥翻白眼,“谈好好,说掰就掰,跑到尕奈来都有段日子,抽烟、喝闷酒、乱发脾气,今晚上跟棠棠又闹这僵,分明是借地儿撒火,甭理他。”
光头哦声,缩回被窝里,隔会又伸头出来:“他个人在楼下?”
“羽眉陪着呢。”
“哇哦。”光头下子来精神,“孤男寡女,哎,老毛子,你说会不会……”
“睡你觉去!”毛哥恶狠狠凶他句。
宽慰季棠棠几句就下楼来,岳峰在锅庄旁边坐着抽烟,脸色没什缓和意思,羽眉披着衣服坐在他身边,小声地安慰着他。
毛哥赶两人去睡觉,岳峰头也不抬,闷闷道:“坐会再睡。”
“坐什坐,”毛哥口气不善,“赶紧睡觉去。”
顺手就揿灯。
黑暗中,岳峰动不动,只能看到烟头猩红点,有时明些,有时暗些。
季棠棠揉揉发胀额头,提洗漱袋下楼洗漱。
洗手间很简陋,外头是两个漱口池,里头是两个隔间,分男女。季棠棠恍恍惚惚地进洗手间,将洗漱袋搁在旁,拧开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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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棠棠晚上没睡着。
后半夜时候,尕奈开始下雪,大片大片雪花从夜空飘洒下来,算算日子,是五月份,搁着内陆沿海,恐怕都要改夏装,这里居然在下雪。
季棠棠从床上坐起身来,把临床窗子轻轻启条缝,风从破缝处灌进来,吹得人透骨冷,季棠棠把睡袋往身上紧紧,入神地看雪花片片落下。
自己为什会在这里呢?
羽眉也没回房意思,身子动动,反而往岳峰身边偎偎。
毛哥没辙,自己先回房,他同岳峰、光头住个四人间,房间里空张床,有时鸡毛会来蹭蹭。
光头还没睡着,听见声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:“那小子呢?”
“楼下。”毛哥没好气,“又不睡,每晚就他折腾最晚。”
“他心情不好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光头叹气,“他跟苗苗到底怎回事,你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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