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台灯微光,看着旁边这个人。眉毛很浓,棱角倒不像从年那硬。眼角眉梢间还有着十六岁时候样子,但已经不是那个小小少年。陪着他渡过人生第二阶段,少年早就变模样。
用手指刮刮他
他说:“嗯,考你呢。”
闭着眼睛笑,低声说:“十八年。”
“太快……”他声音稍微有点哑,在耳边说:“有时候想想就觉得很怕,时间太快,那时候咱倆才十五六,现在马上都要三十五六,可是在觉得还没几年呢,晃就过去。”
“别晃,经不住晃,”笑,揉揉他头,“再晃几下咱倆就八十五六。”
“不敢想。”他声音闷闷,从耳边传出来让有点心疼,“想到咱倆总会有个先走,剩下个孤老头,就贼难过,但更想剩下那个是。”
十多就不是宝宝?”他挑着眉毛不太高兴。
赶紧说:“是,那必须是,儿子永远是宝宝。”
他浑身都冻凉,赶紧把他塞屋里,让他脱衣服钻被窝。问他:“明年咱能不折腾吗?”
他脸上还是委屈:“也没折腾你啊,就自己跑来着,就是不愿意跟你分着过年,过年不在块儿心里就不落地,怕下年总出差总不在块儿,你怎这冷着啊?”
摸把他脸,说:“挺冷天,心疼儿子。”
吸吸鼻子说:“是吧,你这黏人,不可能留下你自己。”
他摇头,鼻子尖凉凉,贴在脖子上:“想到剩你自己孤孤单单,就算死都闭不上眼睛。”
“过年呢,什死死活活,不想那些。”亲亲他耳朵,小太阳从十六岁开始就喜欢这样抱着蹭肩膀,现在三十多点没变。没忍住又亲亲他,哄着说:“还好几十年呢,早呢。”
家傻儿子时不时就这样多愁善感,得顺毛摸,得哄。抱着搂着哄半天才给哄开心,哼哼唧唧非让跟他回忆过去。
被迫回味好多年少时候俩事儿,等到这祖宗困愿意睡困劲儿都过。他闭着眼还在嘟囔着说话,但是含含糊糊已经听不清。
俩每年春季节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状态,家里都是老两口,起去谁家都不合适,也只能这样两头分着过。但其实俩也才分开两天,分开两天弄得跟分开两礼拜样。
那晚俩窝在屋里小床上,张子剑耍赖非压在身上,但俩都没想做,他就只是想黏糊下。
无奈又纵容,叹口气抱他下:“你还睡吗宝贝儿?”
他把脸塞脖子,问:“这是咱倆第多少年?你还记着不?”
问:“考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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