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清让将错就错,顺着她讲:“是,但带进市区即可,如果你觉得麻烦,可以现在就让下车,非常感谢。”
薛选青冷笑声:“怎会觉得麻烦呢?”她接着说:“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,这样乐于助人,当然是要送你到机场才好。去浦东还是虹桥?哪个航站楼?”
不论虹桥还是浦东,现在都极不太平。
盛清让说:“谢谢你,不用,现在让下车就可以。”
薛选青愈发觉得他有鬼,余光扫过去讲:“既然你不讲,那先去浦东?反正快到。”
与这里相比,薛选青车内气氛却远没有这样平和,彼此剑拔弩张,颇有些狭路相逢意思。
开好会儿,薛选青问:“好久不见盛先生,上次你裤脚全是血,浑身硝烟味道,这次干脆脸上都挂彩,你是混道上吗?”
薛选青讲话时余光掠过他脸,问得毫不客气。
盛清让否认:“只是暂时卷入些纷争。”
他这个回答无法令薛选青满意,薛选青干脆挑明:“有件事需要坦白,上次提取你dna和指纹,但是查下来没什收获,无法确定你身份,这令很不放心。”
身。请你多保重。”
她虽然还是担心他突然消失会给他人造成不必要惊吓,但她这两天种种举动,都是对他在她生活中出现、甚至单独接触她亲友默许与接纳。
她说话时气息有蜜桃汁味道。
但她讲完立刻直起身,薛选青也在同时刻关上玻璃窗,只有他手中罐子里还隐隐存有同样气味。
汽车驶离服务区停车场,盛清让转头看,宗瑛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愈来愈小,直到完全看不见,他耳根点点红才逐渐消退下去。
盛清让整个人陷入种竭力压制焦虑中,薛选青偏不让他好过。
车子到浦东机场时,距早6点
盛清让尽管不是十分明白她所述术语,但他问:“请问凭什这样做?”
薛选青说:“因为觉得你很可疑,所以你到底是谁?”
盛清让沉住气答:“是宗瑛朋友。”
薛选青有点恼火,但对方没有炸毛之前,她不能先炸。
出高速又开会儿,天边隐约要亮,她又问:“你什事情这样着急,赶飞机吗?”
宗瑛走回车里,解锁手机调出播放器,随机播放到首,口琴声意外空旷悠扬。
阴历二十四,圆月缺角,这轮圆满很快结束,将迎来新初升。
外婆这时突然打破气氛:“那袋子吃你该早点给他呀,还以为是买给,还路吃那多,多不好意思。”
宗瑛倏地回神,忙转头说:“后备箱还有袋是给你,方女士。”
外婆恍然:“就讲嘛,刚刚那袋里面都是年轻人才喜欢吃零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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