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真是剂良药,这个晚上原本郁郁寡欢,她来,真是把他世界都照亮。
叶流西说:“再说点事情让你开心开心好不好?”
“你说。”
“那个前男友……他把吊死。”
她脸邀功请赏表情,昌
昌东居然被她说得耳根发热,有些话,他不习惯放在嘴上说,但她不样,想说就说,坦荡也热烈。
昌东忍不住低头吻她,这个吻也热烈,空气冷冽,新雪味道萦绕身周,偶尔有冰凉雪粒裹进滚烫唇舌间,瞬间融化。
好久才松开她。
叶流西伏在他胸口,看无边黑暗里雪线纷乱,顿顿说:“昌东,决定。”
语气郑重,昌东还以为她要说什事——
“嗯啊。”
“那赶紧回屋去,又下雪又刮风,你脑袋还不干,明早该头疼。”
叶流西不干:“也听好多故事,要透气。”
昌东说:“你真是……”
他没办法,把她拉近,转身挡住来风面,顺带摘下帽子,歪着往她头上卡。
你抢啊,西姐,你放心吧,东哥对来说,太老啦,才十八,他比大至少十岁吧?才不稀罕呢……”
她突然来兴致,眯着眼仰天看雪,大叫:“以后,会找个全方位碾压东哥,妥妥!”
——
叶流西走近昌东。
昌东已经习惯成自然:心情不好时候,不喜欢手上放空,总要干些什。大多数时候,他都会就着皮影戏箱起稿雕凿,现在……
“为你,就放弃这万里河山好。”
昌东没听明白:“……不是,流西,你家里有亩地吗?”
叶流西奇道:“心有多大,家里地就有多大。要不是被你绊住,提刀去称王称霸,亩地算什,万里河山还不是迟早事?”
昌东哭笑不得。
心是挺大,穷得如从前,气魄已经从挥金如土到万里河山。
他自己务求帽子戴正,对她倒是不苛求。
叶流西心里甜,伸手去环搂他腰,胳膊忽然被他抓住:“从里面抱吧,手在外头冷。”
她还没理解是什意思,昌东已经把外套拉链拉开,叶流西明白过来,伏到他怀里,双手从外套里环住他身子,昌东这才把外套往她身上裹拢。
周身暖和得很,叶流西觉得心里头扑簌簌,有什东西快活得意地要飞起来。
她仰头看昌东,说:“真是好喜欢你。”
他正把垛墙上积着薄薄层雪搓弄成小堆,又团个玻璃球大脑袋接上去,搭出个笨拙又朴素寸许小雪人来。
叶流西说:“心情不好啊?”
昌东抬头看她:“也没有,下子听那多故事,消化不良,出来透个气……”
他忽然顿住,伸手朝她发顶摸下,然后皱眉。
“你刚洗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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