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。”九皇子不以为意地拍打衣摆。
“那卷起裤腿让臣等看眼也好。”赵玉松十分谨慎,薛望京也跟着附和。
有姝被众人挤开,不得不退到楼梯口。他想想,觉得今儿是无法完成爹娘布置任务。主子这辈子过得十分风光,身边不缺仆从,更不乏谄媚讨好之人,而自己有阴阳眼事已从临安府传入上京,必然成为他忌讳。
罢,回去与爹娘解释清楚,他们会体谅。去不成扬州,也可以去苏州,大不去蜀州、贵州,远是远点,险也险些,但东西同样好吃。
思及此,有姝捏着糖葫芦兀自下楼,刚走到半路就听后面有人气急败坏地喊道,“赵有姝,本王有准许你离开吗?不告而别,这是哪家礼数?”
有姝本就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晃,若非爹娘交代任务,恨不能现在就回家,于是挣扎犹豫,半天未曾就座。
当九皇子手指发-痒,欲把少年拉到自己身边时,站在他右后方近侍忽然惊叫起来,“不好,殿下您被茶水烫到!”这盏茶是他亲手奉上,究竟烫到什程度他自然知晓,当即慌神儿。
九皇子蹭掉根头发,仲康帝也会大发雷霆、追责问罪,更何况烫脱层皮。群人连忙围过去查看,有姝则顺势退后。他并非不担心,也不是不关切,但那又如何?方才主子与众人对话他听得清二楚,现在自己,之于主子不过是个攀附权贵小人,比上辈子更为不堪。
所以,就让美好回忆留在心中,再不要去徒增困扰。而且,这份美好现在唯有他个人记着,说出来也就成痴心妄想,反被人不齿。有姝默默绕到门外,有下没下地舔-着糖葫芦,目光悠远。
当少年走出自己视线,九皇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焦虑,若腰间配有宝剑,恨不能把所有挡道人全砍。
九皇子并不想
“滚边儿去!”他脚踹开意欲替自己卷裤腿近侍,又推开赵玉松等人,急急忙忙追到门外,恰好与舔-着糖葫芦,眼睛又大又圆少年对视正着。从对方眼里看见面庞扭曲狰狞自己,九皇子心中慌,连忙调整状态,转眼又是那个俊美无俦、狂放不羁天潢贵胄。
“你还未走?”他猝然停步,哑声询问,急如擂鼓心跳慢慢恢复正常。
有姝点头,垂眸去看他被茶水打湿片衣摆,便是极力掩饰,亦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丝关切。
心焦如焚九皇子顿时像喝琼浆玉-液,满口甜腻腻滋味儿,还忍不住咂摸下嘴唇,缓缓笑开。这个笑容极其短暂,待近侍追出来时,他又变得高深莫测、阴晴不定。
“殿下,咱们还是立刻回宫给太医看看吧?若是烫起水泡可就麻烦!”近侍已快急哭,恨不得给主子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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