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不正常还有有姝,两人凑块儿像两只猴屁-股,醒目得很。难道方才发生什羞人事?薛望京兀自猜测,暗暗发笑。与此同时,王氏也命仆役将饭菜和美酒送上。
赵知州见时辰不早,连忙邀请贵客落座,绞尽脑汁地拍着马屁。他先是谈谈自己在临安府政绩,又聊聊回京后见闻,怕九殿下觉得不耐,又改换话题聊起儿子小时候糗事。
本还心不在焉九皇子立刻竖起耳朵,锐利双眸直勾勾地朝他看去,显示出非同般兴趣。
赵知州是个人精,便也深度挖掘儿子过去,“有姝从小就懂得未雨绸缪,咱家刚到临安府时候他常常用小袋子装米面藏在床底下,连续藏三四年,忽有年遇上旱灾,粮仓里
却又在迟疑害怕,于是顶着自己上颚微微发颤。
这个偷来吻说不上技艺高超,却令九皇子神魂颠倒。他手臂微微抬,正想把少年箍入怀中尽情疼爱,好叫他知道,自己已然明白他暗藏情丝,且怀抱着与他同样热烈爱恋,却没料房门被人敲响,道忐忑不安声音传来,“儿子,儿子?晚膳早就做好,已热两回,再热就不能吃,九皇子啥时候能醒?”
有姝抖抖,连忙把舌头抽-出来,手忙脚乱下床,去应付门外王氏。绯色帐帘被掀起又很快落下,九皇子这才睁眼,吐出口浊气。他半坐起身,用指腹擦掉少年离去时牵出银丝,往口中抹,脸颊慢慢涨得通红。
偷吻也就罢,技艺生疏亦可忍受,怎能半途而废?怎能连证据都明晃晃地挂在自己唇边?要知道,自己睡觉可从不会流口水。九皇子心里闪过各种各样古怪而又慌乱念头,时眉眼飞扬,时又垂眸忍笑。
有姝让王氏再等等,回来时却发现主子已经醒,正面颊通红地靠在软枕上。他也跟着红脸,紧张道,“主,主子,你什时候醒?”
“听见你与赵夫人在外间说话,就醒。”九皇子飞快看他眼,面颊更烫。
心怀鬼胎俩人各自沉默片刻,同时道,“那便去用膳?”然后凝望彼此,呵呵傻笑。
九皇子跳下榻,飞快穿好衣服,又替少年将外袍,鞋袜套上,末牵着他手来到前厅。赵知州正与薛望京在聊天,闻听响动忙跑出来迎接,迭声儿地问殿下睡得好不好。
“好,前所未有好。”他捏捏少年手心,率先在主位坐下。
赵知州大松口气,薛望京视线却在九殿下脸上转转。这前所未有好,大约不是虚言,以前殿下仿佛随时笼罩在阴云中,但凡与他靠得太近就倍感森寒压抑。但现在他却仿佛沐浴着光热,整个人飘飘然、乐淘淘,像是成仙样。而且他素来苍白脸颊,现在红得十分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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