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，虽说是大家公子，在皇族跟前竟也下-贱到那等地步。”
“可不是嘛！出身再好也是皇家
奴才，跟咱们是
样！”
说到此处，群仆妇凑在块儿嘻嘻哈哈地笑起来，仿佛十分有优越感。有姝轻巧地走过去，心中莫说恼怒，便是难堪之情亦无半分。这些人在他眼里等同于猫猫狗狗，说出话也是吚吚呜呜地吠叫，毫无意义。
绕开流言四起后花园，到得自家小院，看见被破坏防御法阵，他才变
脸色，急忙奔进去大声喊娘。
“喊什
喊，叫魂儿呢？娘在这儿！”王氏舞着帕子从里间跑出来，看见儿子红肿面颊，大惊失色道，“儿啊，你这是怎？被九皇子欺负啦？”说这话时她表情非常古怪，既有些担心愤怒，又有些如释重负。
但他却没有更万全办法，亦被折磨怕。
有姝哭小会儿才发现自己弄出许多响动，连忙擦干眼泪，把主子脑袋更紧地抱入怀中，然后轻轻捂住他耳朵，开始个接个打嗝，胆战心惊地打足有刻钟才平复下来。
他揉揉略微红肿眼眶，这才挨着主子慢慢睡过去。片刻后，九皇子抬头看他，面叹息面也在他眉心烙下个亲吻，无声呢喃道：就这说定，这辈子安安稳稳终老，再起走进坟墓。
睡醒后，有姝眼睛更为红肿，几乎只剩下条细缝，本就略带婴儿肥脸颊看上去像个大胖包子。九皇子心疼极，用剥壳热鸡蛋帮他反复按-揉，明知故问道，“睡觉起来怎会变成这样？
召太医帮你看看吧？”
“别！”有姝连忙拽住他衣角，磕磕巴巴道，“是，是喝多水，所以才肿，经常这样。”他本就不擅撒谎，更没在主子跟前撒过，心虚表情早已出卖单纯内心。
有姝没功夫观察她反应，把将她
见他这样，九皇子哭笑不得，以拳抵唇轻轻咳嗽，待笑意咽下去才道，“那日后睡觉切忌喝太多水。下午课别上，回去好好歇着吧。”
之前他总想把少年时时刻刻栓在身边，因为害怕他会忽然消失不见，但方才，得到他承诺又确定他心意，他内心焦躁与不安已经大为消减，亦可忍受短暂分离。他亲自将少年送回赵府，拉着他在门口说好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放人。
有姝捂着半张脸，躲躲藏藏地往小院走，途中碰见几个堂兄弟，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目光十分古怪。不多时，他就明白他们为何对自己侧目而视，原来赵玉松为报复，竟放出流言说他被九殿下看中，已成娈宠。
“没想到五公子看着乖巧可爱，却能为功名利禄出卖色相。”
“他从小不会读书，除那张脸也没什拿地出手，不出卖色相如何在上京立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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