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,赵府灯火通明,闹闹哄哄,直到凌晨方渐渐恢复平静。女眷们不敢多问,回去后让丫鬟婆子整夜守在榻边,不许离开。男丁们则齐聚正院,商量该如何处理此事。
“有姝,你为何要去割邹氏舌头?”老太爷洗个澡,已看不出之前狼狈,先就捉住有姝诘问,仿佛在怀疑他。
有姝挨着父亲落座,正用脚后跟有搭没搭地踢椅子腿-儿,平板道,“与其审,不如先问问赵玉松为何三更半夜待在邹氏屋内,又看见什。”
也对,赵玉松可是唯目击者,要想知道真-相问他就好,做什问住得最远大房家?三更半夜、孤男寡女,赵玉松是去干什事,老太爷不问大家伙儿也都明白。
本还蔫头耷脑赵
弟扶自己出去几个堂兄见他又转回去,且还拿着武器,不禁颤声问道,“五弟,你要干嘛?咱们赶紧出去吧,这地狼藉留给下人去处理。”再不出去他们也要尿裤子。
有姝听而不闻,用刀柄将尸体紧锁牙关撬开,捏住舌头刀割断。
温热液体浸透裤裆,还有股淡淡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,几个堂兄真被吓尿,下瘫坐在血泊中。便是见惯大场面老太爷亦免不露出骇然之色,颤声诘问,“你在做什?为何要割掉她舌头?”
有姝不答,随手将舌头扔掉,又用赵玉松腋下干净布料擦擦刀身,这才缓步离开。中午他曾经说过,若是再非议主子,定要割它舌头,这话可不是闹着玩。
直到此时,受到双重刺激赵玉松才猛然还魂,跌跌撞撞爬起来朝门口跑,边跑边喊见鬼。
可不是见鬼吗?好端端个人,眉心和左胸竟发出紫光,然后忽然炸裂,凡间哪有这等手段?他跑到花园,跳入荷塘,撩起水不停冲刷自己全身,然后扶着岸边石头大吐特吐。
家丁被大少爷尖叫声震醒,顾不上自己如何狼狈,连忙去搀扶各位主子。家里发生这等大事,除身体渐衰老夫人,其余几房都不敢离开。有姝也没走,正脱掉被黑血浸透鞋袜,让小厮倒水冲洗。
二婶娘追着赵玉松去,三婶娘、四婶娘、五婶娘正围着他询问里面情况。他慢慢洗脚,缓缓搓手,表情派淡然,却未曾开口回个字,叫人恨得直咬牙。
在有姝惹众怒之前,进入房间几位爷们儿终于出来,若非家丁左右支撑,怕是会软倒在地上。看见坐在旁姿态闲散五堂弟,他们不受控制地抖抖,然后撇开视线,露出畏惧之色。他们不明白五堂弟如何能在血泊中保持镇定,如何有胆量去拨-弄尸体,如何面不改色地割掉她截舌头。他,他果真是个正常人吗?
老太爷和二老爷同样不敢去看有姝,随意敷衍两声就让大家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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