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去京城办事。”“赵有姝”乃神童,十八稚龄就中状元,有姝接管身体大半年,现在也才二十岁不到,比绝大部分秀才还年轻,难怪车夫误会。
“去办事啊。你是遂昌本地人?”
有姝向来不会撒谎,能说就说,不能说隐去,“不是本地人,在遂昌暂居。”
“那你看看咱们遂昌与外地有什不同?”听说是外地人,车夫来劲儿,得意洋洋地开口。
“似乎没什不同?”有姝没在大庸国生
小孩在田埂上嬉戏。有姝坐在车辕上,遥望这宁静美好切。似想到什,他将精神力逼于双眼,抬头看去,只见原本怨气重重、鬼影森森天空,现如今已是黄旗紫盖、风雨皆休,好番乾坤朗朗太平景象。
他手搭凉棚望许久,然后站起来举举手臂,像是在触摸飘来荡去秋风,然后傻乎乎地笑。本已出现在另边车辕上阎罗王立即隐去身形,瞬不瞬地盯着这抹鲜见笑容。
他从不知,当小赵县令真心实意笑起来时候,竟会这样俊朗明媚。粉面桃腮、双瞳剪水,这些用来形容女子词语,放在他身上亦毫无违和之处,叫他忍不住看又看,更舍不得忽然出现,以至于破坏这静谧而又美好幕。
直过许久,他才走过去,轻轻抚抚小赵县令微扬唇角。
有姝分明感觉到脸上凉凉,却以为是秋风所致,倒也没怎在意。他举着双臂在车辕上站许久,直等车夫和两旁行人向自己投来异样目光才悻悻然入内。这个时代人没看过泰坦尼克号,真是不解风情啊。
脑袋刚伸进车厢,他就僵住,只见阎罗王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,双目透出明灭亮光,神情十分莫测。他反射性地摆出从容姿态,在对方身边坐定,然后拿出本书慢慢翻看,以掩饰紧张情绪。
阎罗王也不知打着什主意,坐两三刻钟都不见走人,害得他腰酸背痛,腿肚子抽筋。好不容易捱到正午,车夫找块临水空地,让东家下来稍作休整,他这才得到解脱。
有姝如蒙大赦地跳下车,伸伸胳膊,蹬蹬腿-儿,在河边来回走两圈,活蹦乱跳模样看上去不像父母官,倒像出门远游学子。因他身上只有几十两盘缠,小厮、丫鬟、师爷等杂役均供不起,只得个人上路,且那车夫还是在租牛车时块儿雇,并不知道他真实身份。
不过这样也好,至少路很清净,不用听旁人感恩戴德或谄媚讨好话。有姝虽然性格开朗很多,但本质还是喜静。他拿出块干粮,坐在河边大石头上慢慢啃,阎罗王站在他身边举目远眺,不知所想。
车夫取出旱烟,点燃吧嗒吧嗒地抽,神情很是惬意,“小后生,你是上京赶考秀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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