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抬起手,门就开,道阴测测嗓音在耳畔响起,“找谁啊?”
管家吓得瑟瑟发抖,冲看不见身形门房说道,“劳,劳烦这位,兄弟,给小少爷带个话,就,就说家主人请他过府叙。”
“你家主人是谁?”
窝,好让他拿着锄头去挖,刚挖开洞口,就有只方头尖尾强壮蛐蛐跳出来,蹦两蹦地逃远。
有姝“哎呀”叫声,连忙爬起来去追,却见阎罗王已指头点在蛐蛐脑袋上,令它动弹不得。
在普通人看来,蛐蛐似乎没察觉到危险,正趴在叶片上小憩,只需放轻脚步就能捉到。有姝控制好惊喜表情,蹑手蹑脚走过去,把蛐蛐罩入自己亲手编好竹笼内。他绝不肯承认,之所以供奉那多玩具,正是想把小伙伴引来陪自己玩耍。现在目达到,他自然很是欢喜,小-嘴儿抿着,小酒窝挤着,黑白分明眼眸闪闪发亮。
阎罗王哪能看不出他窃喜表情,心里酥-麻得厉害,面上却不显,待他把捉到蛐蛐放入小陶罐,就坐在他身旁默默看他游戏。
有姝拿着根狗尾巴草,不停拨-弄两只蛐蛐,令它们斗在处,眼角眉梢俱是鲜活灵动。
被冷待半月,不知前程如何,不知后路在哪儿,他却能自始至终保持乐观心态,且把自己照顾地好好,令阎罗王又是心疼,又是宽慰。他想摸-摸-他柔软发顶,想把他揽入怀里抱抱,拍拍,却不得不按捺。若是揭破切,以往能光明正大欣赏到美景,日后都会化为泡影,总归得不偿失,还是算吧……——
阎罗王不急于时,有些人却等不得。二房家本还成竹在胸,却迟迟不见有姝回来讨要银两,这才知道大事不好。如今他们肩头和四肢刑具已重达几百斤,莫说走路,连床都下不,皮肉被箍得青紫,骨头被压得变形,已到濒死边缘。
赵有才已瘦脱形,正躺在拔步床-上苟延残喘,名小厮给他接屎接尿,名丫鬟给他喂饭,房间里夹杂着排-泄物臭味与饭菜香气,令人作呕。二老爷与二太太同样瘫痪在床,大小-便失禁,弄得仆役怨声载道。而赵有才妻妾、儿女早就躲到乡下去,根本不敢与这几个罪人同居室,生怕被牵连。
“管家,管家,去把赵有姝找来!”赵有才预感自己大限将至,不得不服软。他哪儿知道赵有姝竟那般倔强,述职报告扣着就扣着,偏不行贿,鬼宅住着就住着,偏不搬家,真真是脾气硬,命格也硬,鬼神都拿他毫无办法。
管家领命而去,到得鬼宅,双-腿忍不住抖抖。近段日子,他常常会跑来监视,哪能不知道这是个怎样诡异地方,而能在这种地方安然生活小少爷又哪里会是常人?跟他耗,早晚是个死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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