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害是谁?”这种惊天大案般都被上头压着消息,民众能知道内情很少。
行商是京城人士,消息比较灵通,低声道,“被陷害那人并非什皇亲国戚,真要论起来,算是半个遂昌人吧。”
“莫非,莫非是小赵县令?”不知谁颤声问道。
“猜对,正是你们小赵县令。因他力主张废除占田制,实行均田制,故而损害绝大多数权贵利益,这才招来这次横祸。”行商露出愤懑之色,盖因小赵县令不仅仅考虑到广大农民利益,还提高商人地位,令商人之后也能参加科举,进入仕途,可说是百年难遇贤臣。若是他被害死,谁来替百姓请命?靠那些尸位素餐权贵,闭耳塞听狗官?
方才还心存怜悯人,现在只剩下怒火狂炽,拍桌骂道,“娘,竟敢害到小赵县令头上!幸亏皇上明察秋毫,没让好人蒙冤!”
被人锅烩!”
有姝满脸懊恼,不住叹息。
二人姿态亲密,令赵有才心下大骇。早知道堂弟与皇上是这种关系,他作甚要听那些人话?只需把堂弟伺候好,还不要什有什?但后悔已经迟,他被欧泰押着写供词,按手印,即刻入天牢受审。
个猪头竟闹出桩陷害忠良惊天大案,牵连者达到二十八人,且大多是二品大员,甚至还有几个超品国公,均在认罪之后被判凌迟,株连九族。
玄光帝手段虽有些果决狠戾,却也算宽严有度,若是能留下线生机,总不会斩尽杀绝。他甚少做出株连九族判决,这次竟连诛灭二十八族,算是前所未有。朝臣们也终于认清:赵大人在皇上心中,约莫是逆鳞般存在,日后还是远着他点,免得被误伤——
“杀得好!即便把九族全杀光,也没有个冤枉!”
“竟害到咱们小赵县令头上去!若是他有什不测,咱们再闯次天牢也使得!”这人显然是曾经破城撞牢,试图救出小赵县令灾民之。
二十八族尽灭消息传入遂昌时已过去个多月,令百姓惊骇不已。某间茶馆里,茶客们正在谈论此事,连台上咿咿呀呀小曲儿也不耐烦听。
“不都说皇上十分仁慈吗?怎会连杀那多人?被陷害这位莫非是皇亲国戚,竟让皇上震怒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你听谁说?皇上只杀主犯,所谓株连九族不过是把其亲族贬为庶人,卖入教坊司罢。”
“那也够惨!好好钟鸣鼎食之家,却在夕之间分崩离析;曾经高高在上贵族,如今沦为最卑微奴隶甚至官妓,想想就令人唏嘘。大家都是人,难道皇亲国戚就尤为不同些吗?”某个儒生摇头感叹。
名行商冷笑道,“你知道他们害是谁吗?若是知道再来怜惜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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