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受刺激,往后多加练习应当能站起来,但要自如行走,恐怕还得训练四五年方可。”
“四五年朕等得起。”不仅等得起,还正中下怀。景帝在殿内来回踱步,忽然扶扶额头,喟叹道,“老八!朕差点忘老八!邓朝山,给冷泉宫送杯鸩酒过去。”
与此同时,躺在御撵内七皇子睁开眼,握住有姝指尖低语,“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而死,该来终究会来。”
“种什因,得什果。他不逼你,你就不会展露锋芒,不展露
是端亲王。”侍卫朝后指去。
景帝远远看见道模糊身影,仿佛是站着,尚且来不及惊讶,却又见那身影跪倒下去,双手撑在地上,似乎十分难受。名身穿白衣男子跑过去搀扶,隐隐约约喊着主子。
“老七能站起来?老七能站起来?”邓朝山早就与他说过,七皇子身体里毒素已经清除,他之所以站不起来,盖因双-腿废十几年,已缺失重新站立信念和勇气。若是运气好,找个契机刺他刺,剧烈动荡之下或许还有希望;若是运气不好,找不到相应契机,那便瘫痪辈子。
很显然,自己遇难濒死正是这个契机,由此可见,老七对父皇安危究竟在意到什程度。景帝感动得热泪盈眶,连忙朝栅栏边久久跪伏人跑去。
看见父皇惊喜万分表情,太子和肃亲王却像吃屎样。
“皇兄,现在怎办?父皇不但得救,救他人还是老七。老七是个瘫子尚且能把咱们比到泥地里去,他若是好,朝堂上哪里还有咱们位置?”太子气急败坏,表面却还要露出既担忧又庆幸表情。
“他是永远站起来还是时站起来,谁又能知道?先善后再说吧。你现在已经是太子,父皇不可能废你改立老七,别忘,他还有个卵生兄弟好好在冷泉宫里待着呢。”肃亲王拍打太子肩膀,低声安慰。
出这样大事,赛马节自然取消。景帝命人把老七抬到乾清宫安置,又急召邓朝山觐见。邓朝山在内殿诊脉时,他已从侍卫口中问清来龙去脉,连诸人是什反应都不放过。所幸这些侍卫训练有素,慌乱中也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着重提提太子与肃亲王有意阻拦他们救驾行为。
救驾不及本是死罪,为保命他们自然要找个垫背。景帝果然忘问责,拍着桌子勃然大怒,勒令他们立刻把马场控制起来,彻查内情。邓朝山恰在此时出现,拱手道,“启禀皇上,端亲王猝然站立又挽强弓,如今已精疲力尽睡死过去。此处太过吵闹,不如让人把他送回端王府?”
景帝走入内殿,见儿子果然睡得很不踏实,这才命人将他送回去。等御撵走远之后,他问道,“老七真能站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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