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说不得?刘温傻眼,好半天才哂笑道,“弱鸡,弱鸡还不成吗?”
“你确弱鸡。滚,赶紧配药去!”孟长夜面把瑟瑟发抖少年裹进怀里,面踹刘温脚。
还真是有姘头忘兄弟,刘温摇头晃脑地去。将士们随身带有粮草和药材,以备不时之需,否则大半夜,刘温也不知该上哪儿找药房。他开副简单退烧药,三碗水煎成碗水,掰开少年下颚灌进去。孟长夜眼巴巴地等着他退烧,隔会儿就去摸额头,担忧之情溢于言表。
常顺虽坐得远,听不见几人
字,学大半个时辰还没学会,令他不得不握住他手腕,笔划地教。
刘温与几个副将坐得远远,心里大摇其头:无耻啊,忒无耻!排兵布阵难不难学?有人学辈子都还是七窍通六窍,将军瞅眼就能举反三,那聪明劲儿可吓人!到淳帝这儿竟就傻,六个字,不对,其中三个还是早就认识,竟琢磨将近个时辰,这摆明占淳帝便宜呢!
眼瞅着将军岔开双-腿,把少年安置在胯间,两条强壮手臂像铁钳般把对方牢牢锁着,会儿用大胡子蹭他脸颊、耳廓、颈窝,会儿用手掌掐他小-腰、大-腿、腕子,吃豆腐吃得不亦乐乎,众人就觉得眼前阵阵发黑。想当年敌人派好几个绝色美人都没勾搭走将军,怎转眼就变得如此,如此……言难尽?
刘温扶额,心里大叹美色误人。
暗潮汹涌间,有姝眼皮子渐渐合上,只来得及呢喃声“好热”就晕过去。孟长夜这才发现他脸颊通红并非因为害羞,而是发烧,当即骇得六神无主。
“刘温,快来给狗崽儿看看,他生病!”
自家将军心尖尖上人,刘温哪里敢怠慢,连忙跑过去把脉,摇头道,“受寒气,略有些高热,得赶紧降温,否则脑袋会烧成傻-子。”
“怎降温?”孟长夜双眼通红,自责不已地念道,“都怪本座方才浇几瓢水,否则狗崽儿现在还好好。日后本座便是被狗皇帝气死,也绝不动他根毫毛。本座怎就忘,教训他与教训狗崽儿有何区别,他是记吃不记打贱命,反倒累得本座狗崽儿跟着受罪,若真能把他移到木头里,本座立时就把他烧成灰!”
你还真信淳帝那些鬼话啊?刘温挑眉,目露惊诧,却也并不反驳,耐心劝慰,“莫慌,吃几帖药就好。这事儿不怪将军,咱们大冬天里洗澡还用冷水,有时候跳进结冰河里游几圈,反倒浑身舒泰,谁能想到姬有姝身子这般弱,不过几瓢温水竟就病倒。来日您可得督促他好好练练,别整得跟弱鸡似。”
听说没什大问题,孟长夜紧绷心弦才放松下来,冷声质问,“你说谁弱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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