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夜没疯,不过把淳帝和狗崽儿分很清罢。这具身体是狗崽儿,伤不得丝皮肉,但不惩罚淳帝,他心里又过不去,待灌下碗粥,见他没再吐出来,才道,“来人,拿根羽毛过来。”
士兵不明所以,却还是拿来根猫头鹰尾羽,便见将军脱掉淳帝鞋袜,开始挠他脚底板。淳帝细皮嫩-肉,感知敏锐,无论是痛觉还是瘙-痒,都比常人扩大数倍,这挠下去就嘻嘻哈哈笑起来,很快就哀声求饶、涕泗横流。
娘,原来惩罚还可以这样干?刘温几个凑过去,脸上满是幸灾乐祸。
挠大约小半个时辰,眼见淳帝已笑晕,孟长夜才罢手,然后用帕子细细擦拭他脸上涕泪,末抱上马背裹进大氅,朝盘
等二人诉完衷肠,时辰已经不早,孟长夜把狗崽儿抱进怀里,用大氅严严实实裹好,这才打马离开,众属下随行在后,经过日夜跋涉,终于抵达盘龙山脚,找个能攻能守谷地扎营。
因狗崽儿脚底板起许多燎泡,走路钻心般疼痛,孟长夜上哪儿都把人背着,那架势简直是形影不离。常顺被打十鞭,现在老实不少,把将军亲自掏来鸟蛋弄破,做成芙蓉蛋羹。
吃饱喝足已是月上中天,大伙儿排班巡逻,安安稳稳地过晚。孟长夜本还把狗崽儿抱在怀里,察觉到对方开始挣扎,大约快醒,连忙丢开手,坐在旁观望。
淳帝睁眼就看见虎威将军那张糙脸,不免吓跳,继而凄厉地嚎起来,“啊啊啊啊啊……你,你怎会在这儿?不对,朕,,怎会在这儿?这是帐篷,原本睡在客栈里!你又把抓?常顺呢?常顺那没用狗东西,不是说不会追来吗?常顺,常顺!”
为掩饰心中惊惧,亦或者找个垫背,淳帝开始大喊常顺名字。
刘温等人被吵醒,不禁暗暗咒骂:娘,这淳帝演戏还演上瘾,天闹,有完没完?
常顺站在帐篷外不敢进去,期期艾艾地答道,“主子,奴才在这儿。您别喊,没用,是您自个儿要回来。”他比旁人更解淳帝,自然感受得到二者之间区别,从而对“体双魂”说法深信不疑。比起现在这个淳帝,他更喜欢伺候先前那个。那个脾气好,心善,虽然偶尔也会祸害人,却也会担起责任。
若醒来总是先前那个就好。
淳帝听见常顺声音,不免火冒三丈。什叫自个儿要回来?当他傻-子呢?定然是这狗奴才把自己给卖!他衣服也不穿就要冲出去找常顺算账,却被虎威将军压在地上,飞快套几件厚衣裳,然后用牛皮绳子五花大绑拎出去。
哟,昨儿还宝贝疙瘩样捂着,今儿就绑上,看来将军也传染这厮疯病。刘温几人齐齐腹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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