郕王对周大夫自是深信不疑,心道待会儿这妇人若是闹起来便让侍卫前去处理,还有门口这块牌子也得收起来,免得再摊上这种麻烦。二人推开人群往里走,却见少年极为淡定,面询问妇人小孩儿是在哪里溺水,面取出张黄符纸描绘。
等等,怎是黄符纸?宋掌柜究竟是大夫还是道士?妇人被少年不慌不忙态度感染,这会儿也有心思想别。
周妙音走近看,见他写并非药方,而是串鬼画桃符,脸上不由露出古怪表情。好些路人挤进来凑热闹,此时纷纷起哄,“宋神医,人还放在床-上呢,你怎不救?你画这是什玩意儿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吧?人家是真神,不用开药,画几张符给孩子灌下去就能好!”此人明着解释,实则通暗损,盖因前阵周大夫刚与个神棍斗过法,把那人臊得再也不敢踏进沧州府步。周大夫还说,生病就得看大夫吃药,别相信那些所谓和尚
却被少年握住指尖,劝说道,“不要拿这根,这根有些酸。帮你挑根最甜。”
“所有糖葫芦都是个样儿,你怎知道哪根最甜?”他眼含兴味,似乎忘自己手指还被少年握在掌心。
好不容易牵到主子,有姝哪能轻易把他放,越发握紧些,然后把草垛递给张贵,用空出左手挑挑拣拣,犹豫不决。他自然有秘法能辨识出哪根糖葫芦最甜,却又舍不得放主子离开,只能拖得刻是刻。
偏在此时,名妇人抱着个小男孩踉跄跑来,大喊道,“宋神医,哪位是宋神医?求您救救儿!”围观路人也蜂拥而至,脸上莫不带着幸灾乐祸表情。
郕王心道麻烦来,正想让侍卫把人拦住稍作冷静,末将他们送往周氏医馆安置,却见少年箭步上前,把小男孩抱入怀中。
入手片湿冷僵硬,并出现不同程度尸斑,显然已死半个时辰以上,普通大夫断不会接手,但有姝却觉得不是什大问题。他把孩子抱入仁心堂,摆放在木板床-上,冷静地询问,“是不是溺水?”
“对,溺水!”妇人忙不迭地点头,然后偷眼打量宋神医,末心中咯噔下。这位宋神医也太年轻些,秀丽眉眼尚带着几分稚气,脸颊粉-嫩多-肉,越发显得幼小。他今年多大岁数?十四还是十五?医书背熟吗?看过几个病人?其医术真能与远近闻名周大夫较高下?
听见门外传来路人嘲笑声,妇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误导。这都是些什人啊,岂能拿人命开玩笑?
郕王也心生不悦,见周妙音夹在人群中,立刻冲她招手,“你去帮有姝看看,他恐怕应付不过来。”
“回王爷,民妇也应付不,那孩子死已有大半个时辰,救无可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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