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似乎是很自然的现象。但是我却不同,我认为学术唯一的目的,就是用来解答疑难的问题。”
这位西维纳老人神情阴郁地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才说:“你这种想法,也许错得跟那些人一样严重。”
“这一点很快就可以证实,”年轻的将军将茶杯放入华丽的杯套中,茶杯随即又注满了。他将香料袋轻轻投进杯子里,再说道:“告诉我,老贵族,魔术师究竟是什么人?我指的是真正的魔术师。”
巴尔似乎很久未曾听过这个名称,显得很讶异。但他却回答说:“根本就没有魔术师。”
“但是百姓常常提到。西维纳充满了关于他们的传说,并发展出了崇拜魔术师的教派。而在你的同胞里面,还有人痴心梦想着古老的世代和那些所谓的自由和自治权。这些人与那些教派有着奇妙的牵连。如此发展下去的话,将会对国家的安全构成威胁。”
他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装置如何操作,但是曾经听许多人提到过。
有一次他听人提起,说在遥远的过去——当帝国的疆域即是整个银河系的那个黄金时代,平均十个家庭中有九个拥有这种阅读机,当然也都有一排排这一类的书籍。
然而,现在帝国的周围出现了“疆界”,需要他们这些军人驻守,读书早已成了老年人的消遗。不过,他想,关于古老世代的传说,可能有一半都是虚构的,不,绝对超过一半。
直到巴尔将茶端来,里欧思才又重新回到座位。巴尔举起茶杯道:“敬你的荣誉。”
“谢谢你,我也敬你。”
老人却摇着头说:“你为什么要问我?你闻到了叛变的气息吗?你认为我就是首领吗?
里欧思耸耸肩: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喔,但是这种想法也并不是无稽之谈。令尊当年曾被放逐,而你在年轻的时候,是一个偏激的爱国者。我身为客人,这样说实在很失礼,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。现在此地还有任何叛变的阴谋吗?我很怀疑。西维纳人经过了连续三代的改造,心中应该已经没有反抗的念头了。”
老人吃力地回答说:“我身为主人,却也要说几句
然后巴尔若有深意地说:“听说你很年轻,三十五岁,是吗?”
“差不多,我今年三十四。”
“这么说的话,”巴尔以稍带强调的语气道:“我想最好先对你说明白——很抱歉,我这里没有爱情符咒、痴心灵丹或发情春药这些东西,我也无法令你看中的女子,对你死心塌地、百依百顺。”
“老先生,在这一方面,我绝对不需要什么外力帮助。”在里欧思的声音中,明显地充满了得意与自满:“有很多人向你要求这些东西吗?”
“够多了。真是的,无知的人们常常将学术与魔术混淆不清,而性爱生活又好像特别需要魔术的帮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