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利吉听到程尼斯发出轻缓
鼾声之后，便悄悄地调整着手腕上发射器，将它调到程尼斯接收不到超波频带。然后便用指甲轻巧地敲击着发报键，开始与太空中星舰联络。
不久之后，他就收到
星舰回答。那是
阵无声无息振荡，仅仅刚好超过人体触觉阀值。
普利吉连续问两次：“有没有收到任何信息?”
而两次回答都样：“没有，
们在全天候监听。”
普利吉从床上爬起来，房间中十分寒冷，他顺手抓条毛皮毯裹在身上。然后他坐到椅子上，抬头望着满天繁星。此地星空明亮而繁复，与他熟悉很不相同。在他故乡——银河外缘，夜空几乎全被朦胧银
何形式干扰。他们提到税赋，认为点都不苛刻，也根本没有彻底执行。这里人人都在喊穷，然而却个个身强体壮，没有个面露饥色。虽然他们房舍家徒四壁，村庄盖得也颇为简陋，可是显然都足敷需要。”
“事实上，这个世界简直令着迷。从来没见过比这儿更难理解地方，可是能确定人民都没有受苦，他们单纯生活刚好提供和谐快乐。在那些科技进步世界上，那些精明世故人群中，完全找不到这种心灵上快乐。”
“这
说，你对田园生活充满向往。”
“但是可没那个命，”程尼斯似乎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，“只是指出这些现象重要性。达辛德人很显然是有效率管理者——这种效率与旧帝国或第基地完全不同，甚至和们联邦也不样。其他体制都将机械式效率强加在子民身上，因而牺牲些更可贵无形价值，达辛德人却为他们同时带来快乐与富足。你难道看不出来，他们统治方式完全不同吗?这不是物理式，而是心理式管理统治。”
“真吗?”普利吉故意用嘲讽口气说：“那长老们提到对叛徒惩罚，那些令他们恐惧万分惩罚，竟然是由仁慈心理学家所执行?这点你又要如何自圆其说?”
“他们自己曾经受过惩罚吗?他们只是说别人受到过。由于恐惧已经深植在他们心中，所以真正惩罚反倒从来没有必要。这种精神倾向早已在他们心灵生根，所以可以确定，这个星球上根本没有个达辛德军人。你难道看不出其中意义吗?”
“也许等见到总督以后，”普利吉以冷淡口气答道，“就能看出来。对，有没有可能是们精神被控制呢?”
程尼斯以惹人厌轻蔑口气回答道：“这种事你应该早就习惯。”
普利吉脸色立刻变得煞白，使尽全身力气才转过身去。当天，他们两人再也没有说过句话。
那是个静寂无风寒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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