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他好像发觉傍晚
天色突然转暗，于是他站
起来，向两位客人伸出双臂。“来吧，崔、裴，到
工作室去，可以给你们看看自己做
些艺品。希望你们不会见笑，老头子难免也有点虚荣心。”
他带领两位客人来到另个房间，里面张小圆桌上摆着许多灰暗透镜，全都两两成对连在起。
“这些——”杜姆说：“都是所设计‘融会镜’。不能算是个中翘楚，不过专研‘无生融会镜’，而名匠几乎都懒得在这上面花工夫。”
裴洛拉特问道：“能拿个来看看吗，会不会很容易打碎?”
“不，不会，如果你想试试它弹性，大可用力摔到地板上——但最好还是别那样做，振荡可能会使它敏锐度降低。”
会无缘无故吃东西。你们认为这顿饭并不算享受，裴?崔?不过，吃饭本来就不应该是种享受。”
“不管怎
说，被们吃进去东西，仍然还是这个行星意识部分。只要其中某些成分与身体合而为，它就能够分享个较大整体意识。当死去之后，也样会被蛀尸细菌吃掉，到那个时候，所能分享整体意识就小得多。但是总有天，某些部分将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，转移到许多人身上。”
裴洛拉特说：“这可以说是种灵魂轮回。”
“种什，裴?”
“说是则古老神话，不过目前在某些世界依然很流行。”
“要怎使用呢，杜姆?”
“
“啊，完全不知道，改天你定要告诉。”
崔维兹说：“可是您个体意识——您之所以为杜姆各种特征与特质，却永远无法完全重组。”
“不能，当然不能。但这又有什关系呢?仍将是盖娅部分，那就够。们这里有些玄学家，觉得们也许应该设法建立过去群体记忆，然而盖娅意识却认为这实际上是行不通，而且根本没有任何意义，反倒只会模糊现有意识。当然啦，如果环境与条件逐渐改变，盖娅意识或许也会跟着改变，然而在可预见未来，看不出有这种可能性。”
“为什您必须死呢，杜姆?”崔维兹问道：“既然您九十几岁还老当益壮，难道这个群体意识就不能……”
杜姆首度皱起眉头。“绝不可以这样，”他说：“所能做贡献只有那多。每个新个体，都是分子与基因另次重新组合，如此才能产生新才干、新能力，才能为盖娅做出新贡献。们必须不断补充新血，而唯方法就是腾出空位来。已经比大多数人贡献更多，但是仍有本身极限，如今也已经渐渐逼近。不想活过生命大限，也无意在大限前死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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