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中只有
张椅子，摆在视幕
正前方，班德屁股坐
下来。
崔维兹四处张望，像是期望会有其他椅子从地板冒出来似。“
们也能坐下吗？”他问。
“随你便。”班德说。
宝绮思面带微笑地坐到地板上，裴洛拉特在她身旁坐下，崔维兹则倔强地继续站着。
宝绮思说：“告诉，班德，
做，们预见群居注定失败。们移居到地底，切断和银河其他各处所有联系。们决心不惜任何代价，也要保持自己生活方式。们发展出合适机器人和各种武器，用来保卫们看似空无物地表；它们表现也确可圈可点，来到此地船舰都被摧毁，终于再也不来。这颗行星被视为遭到废弃，逐渐被人遗忘，而这正是们初衷。
“与此同时，们在地底世界努力解决自己问题。们藉着精密技术，谨慎调整们基因。们有过多次失败，但也有些成功，而们善加利用成功结果。这花们几世纪时间，但们终于变成全性人，将雌雄本质融为体，能随心所欲获得极致愉悦。当们有意生育后代时，随时可以产生受精卵，再交由熟练机器人照顾。”
“雌雄同体。”裴洛拉特说。
“在你们语言中如此称呼吗？”班德随口问。“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。”
“雌雄同体会完全阻断演化路径，”崔维兹说：“每个子代都是雌雄同体亲代基因复制品。”
“得吧，”班德说：“你把演化当成瞎闯乱撞程序。们希望话，当然可以规画子代特质，们能改变或调整基因，有时也确这样做——住处到，让们进去吧。天色不早，太阳已经无法供给充足热量，们进入室内会舒服点。”
他们经过道门，门上没有任何型式锁，但在他们接近时，那道门马上自动打开，他们穿过之后又立刻关上。室内没有任何窗户，不过他们来到个洞穴般房间时，四周墙壁便开始发光，映得室内片光明。地板上似乎未铺任何东西，踏上去却令人感到柔软而富有弹性。在房间四个角落，各站着个文风不动机器人。
“那面墙壁，”班德指着正对门那堵墙，它看起来与其他三堵墙没有任何不同。“是视幕。藉着这个屏幕，整个世界展现在眼前，但它绝不会限制自由，因为没人能强迫使用。”
崔维兹说：“如果你想藉着屏幕跟某人见面，而他不愿意，你也无法强迫那人使用他屏幕。”
“强迫？”班德以傲慢口气说：“别人爱怎
做，就该让‘它’怎做，只要‘它’也同意能随心所欲就好——请注意，在互相称呼时，们不使用带有性别代名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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