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是,爸爸。当然,你是们带头人。是你开创这个宏伟计划。但年纪不饶人啊!”
“去你‘年纪’吧!”贝莱说。这时,从城里方向走来机器人已清晰可见,但贝莱并不在意。
“你要知道,”贝莱边说边挥挥拳头。“你尽管自以为年轻、聪明,可你有没有离开过地球?那边在旷野里劳动男女青年,他们有没有离开过地球?没有,个也没有!而,只有离开过地球,那是在两年之前——而且,活着回来!
伊利亚·贝莱站在树荫下,嘴里自言自语地咕哝着:“知道,在出汗。”
他抬头环顾,群男女零零落落地散布在旷野上。他们大多是十七八岁青年,也有几个年龄和他自己相仿中年人。这些人有笨拙地在用锄头挖土,有在干其他活儿。照理这些活儿应该由机器人干,而且,那些机器人干起来肯定比这些人强。可现在,机器人受命站立边,袖手旁观;那些男女青年却在坚持不懈地辛苦劳作。这些人每星期出来劳动次,风雨无阻。参加劳动人逐渐多起来。市z.府虽不鼓励这项活动,但也从不干预,可算是他们施行仁政吧。
贝莱极目向西眺望,只见地下城众多拱顶伸出地面,栉比鳞次,犹如向上伸展手指。城内则是五光十色、斑驳陆离生活。他发现远处有个小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,并正在向这边移动。那闪光小点实在太远,时难以辨认。但从其移动样子看,贝莱能肯定,那必是机器人无疑。对此贝莱并不感到意外。自从宇宙人控制地球以来,人类已转入地下生活,地面上则是机器人世界。至今只有极少数人涉足地面上旷野。像他那样梦想开拓宇宙空间并向外星球殖民人真是寥若晨星。因此,只有他们不多几个人才上地面活动。
贝莱转身凝望着那些向往星星人,他们正在锄地。他扫视眼人群,打量着每个人。是,他熟悉他们,熟悉每个人。他们正在努力适应地面生活。
突然,他皱皱眉头,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儿子,就喃喃自语说:“本特利上哪儿去?”
从他身后传来气喘吁吁回答声:“在这儿呢,爸爸。”
贝莱转身,发现儿子正站在自己身后。本特利欢畅地笑起来。他脸蛋儿圆圆,眼睛炯炯有神。贝莱心里想,儿子多像妻子杰西啊!贝莱自己却长着副长长马脸,表情严肃。在儿子脸上,他点也看不到自己影子。
但本特利却具有他父亲头脑和思想。他往往严肃有余,使人不禁联想到他父亲。
“你该回城,爸爸,”本特利说。
“为什?因为已45岁,而你才19岁?老,你却是个小青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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