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它便消失
，突然间消失无踪。有那
瞬间，曾经出现极其短暂、极其强烈
痛苦意识——并非源自他自己心灵，而是对方心灵发出——接下来就什也没有。那个心灵接触再也未曾出现，好像原本握紧拳头逐渐松开，最后终于撒手。
纳特在越来越暗公路上瘫成团，看来像是个黑色斑点。史瓦兹蹑手蹑脚地走近他，纳特身材瘦小，很容易就被翻过来。他脸上痛苦表情像是深深、深深
然而，纳特却显得心情愉快：“听
说，老友，们很快会经过个公用通讯波台。会从城里叫部计程车，叫它开到这里来接们。”
“通讯波台？”
“没错，整段公路沿途都有。看，那里就有个。”
他刚离开史瓦兹步，后者突然尖声叫道：“停下来！别动。”
纳特随即停下脚步，当他转身时，表情中有种诡异冷静：“什东西咬你啦，兄弟？”
究事实渴望。说谎绝对无济于事，史瓦兹对这个新世界所知不多，想说谎也无从说起。
于是他说：“要到医院去。”
“去医院？什医院？”
“在芝加时，就住在那里。”
“你意思是研究所，对不对？上次就是带你回那里去，意思是，在百货商店那次。”他心灵显出焦虑与渐升紧张情绪。
“你别再做戏，已经看腻。知道你底细，也知道你要做什。你要打电话给某人，告诉他们要去找谢克特博士。然后他们就会在城里等自投罗网，还会派辆车来接。假如试图逃跑，你就会把杀掉。”史瓦兹这番话像连珠炮般迅速，令他觉得这个新语言几乎不够使用。
纳特皱起眉头，喃喃道：“你最后那句话果然语中……”那不是说给史瓦兹听，史瓦兹也没真正听到，但这些字眼都浮在他心灵接触最表层。
然而，他大声说：“先生，你把搞糊涂，简直让摸不着头脑。”但他却在渐渐后退，右手慢慢移向臀部。
史瓦兹失去控制，疯狂而激动地挥动双臂：“别纠缠，好不好？哪里惹到你？……走开！走开！”
最后他发出声嘶哑尖叫，他前额挤满皱纹，对这个渐渐走近、内心充满敌意人又恨又怕。他自己情绪陡然提升，再用力推向那个心灵接触，试图躲避它纠缠，与它保持距离……
“要去找谢克特博士，”史瓦兹说，“你认识他吗？”
“听说过他，他是个大人物。你生病吗？”
“没有，不过得偶尔向他报到次。”这句话听来合理吗？
“走路去？”纳特说，“他不派车来接你？”显然那句话似乎不太合理。
史瓦兹现在什也不说——那是令人冒冷汗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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