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后悔。他心里其实明白,这不过是托词。他只不过是不想对长老有丁点儿冒犯,不想伤害到目前他与长老之间融洽关系。不过,幸好崔特听到这话时候,并没有生气意思。奥登想到,在崔特看来,人生在世,根本没有学习必要。而自己只是说句实话,算不上什侮辱。
不管怎样,情者问题依然存在。在那以后,他们偶尔还会交媾。事实上,他们欲·望与日俱增。尽管这种残缺交媾不乏欢愉,可是终归不能带来真正满足。每次过后,崔特都愈发想找个情者来。而奥登则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浩瀚知识当中,以此来逃避这个恼人问题。
其实有好几次,在面对罗斯腾时候,他几乎都要提出情者事来。
罗斯腾是他最熟长老,也是对他个人兴趣最大长老。长老们其实都长得模样,他们从来都不会改变,从来不。他们体形、外貌都是固定,比如眼睛永远长在同个位置,更要命是,所有人眼睛都长在同个位置。他们躯壳也并不完全坚硬,可是却完全不透明,永不闪烁,永不消散,永远不能与同类相互渗入。
他们体积并不比普通人大,可是要重得多,因为身体密度更大。平时他们都会尽量避免与普通人柔软绵延身体组织接触。
在小时候,很小很小时候,奥登身体还像情者妹妹那样轻薄柔软,可以随意飘动,那时有个长老曾触碰过他。当时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谁,但后来他学到,所有长老都对年幼理者有兴趣。那时,奥登曾伸手去触摸位长老,仅仅是因为好奇。当时那个长老惊惧地倒退好远,事后他抚育者父亲狠狠地骂他顿,告诉他长老是不可以碰。
这次责骂奥登终生难忘。当他长大些以后,他学到长老身体结构排列紧密,与他人身体碰触融合,会带来巨大痛苦。奥登不知道普通人会不会有痛觉。另个年轻理者告诉他,自己曾不小心碰到个长老,那长老几乎要折成两段,而自己却毫无感觉——不过奥登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吹牛。
生活中禁忌不止于此。奥登喜欢用身体摩擦洞穴石壁。这样很好玩,当他身体渗入岩壁时候,他会有种温暖而舒服感觉。孩子们都喜欢这干,不过当他渐渐长大以后,这个动作难度也越来越大。即使如此,他还是能使自己表层渗入墙内,还是很舒服。不过他抚育者发现他这个把戏以后,又骂他顿。他不服气地说,他妹妹天天都这干,他见过。
“你们不样。”父亲说,“她是个情者。”
后来又有次,当他在研读份记录文档时候——当时他已经更大——他把自己身体结构随便改改,使身体尖端淡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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