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脊背上爬起道道凉气,蚯蚓样蠕蠕而动。
“遮好你脸,不要在人前泄露你会本事,藏好你秘密,谁都不能说,哪怕是那个井袖,她知道已经很多……”
宗杭浑身凛,刹那间,如同猫奓毛,眼里全是警惕戒备:“你别动她,井袖是被拉进来,她只是想赚钱!”
易萧讥讽地笑:“是
宗杭咬咬牙,把头转回来。
他世界已经不样,今晚上种种,也许只是前奏,前头不知道哪刻又会有不测,想再往前走,是得逼逼自己:你把自己逼狠,世界就不会逼你太过。
那条胳膊上,确皮开肉绽,但没有血,是条惨白沟壑,竖在纵横疤痕间。
易萧不流血这事,井袖跟他提过,他没当回事,还反说井袖:“你抓挠力气,能有多大啊,说不定她是皮厚呢,又可能是她上血上得慢,后来流,但你没见着。”
现在知道不是。
宗杭觉得这逻辑有点乱。
水鬼三姓开金汤翻锅,祸及易萧他可以理解,为什会祸及自己呢?不对,这个“祸”字用得也不贴切,他本应该死在枪下,现在还能活蹦乱跳,那算是……因祸得福?
易萧没说话,她撸起左臂袖子,胳膊上无数刀疤,有横有竖,有撇有捺,乍看上去,有点像拿刀在胳膊上写字,写得太多,刀痕累叠,字反而看不出,只剩下疤。
宗杭倒吸口凉气。
更让他不寒而栗还在后头:易萧伸出右手,抠在左臂腕端,狠狠向着肘心处抓挖。
他忍不住问句:“你血呢?”
易萧没看他,伸手去捏豁开皮肉,好像这样就能把那道口子重新捏合样:“为什他们翻锅,们会这样,其实也不知道,直想查清楚。”
“不过知道是,水鬼三姓,容不下们这样东西,即便姓易,即便曾经是他们水鬼。”
她眼皮慢慢掀起,掀出森冷光来:“你也看到,丁碛对付时候,不惜切代价,如果让他知道,你不但活着,还成这个怪东西,你觉得他会怎做?水鬼三姓又会怎做?”
“不知道三姓人,加起来能有多少,但年轻力壮、可以用来追踪你围剿你,上千口总是有,这上千口,都是危险,都是你敌人,是可以放你回家,你敢回吗?”
宗杭急忙把脸偏转开,声音有点颤:“你别……别……”
他在她手上吃过苦头,知道她指甲锋利,腕劲又大,这样抓挖,势必皮开肉绽,那画面,想想就毛骨悚然,他不想看。
从前,恐怖电影看到血腥镜头,他都会低头等进度条过去:反正是假,何必放它来恶心真自己、还有真生活。
易萧说:“你把头转过来。”
这语气,可不是在跟他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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