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里、天上、北京、上海,爱去哪去哪。”
宗杭有点回过味来:“是不是不说,你不高兴?”
易飒
19号就快到,很忌动气。
过好会儿,她才抬眸看宗杭:“那后来呢?他拿你怎样?”
“直以为陈秃把你送出去,觉得不会出什事,也就没再问过。直到个月之后,在暹粒遇到龙宋,又看到你家里寻人启事……”
“你这恋家人,怎会不跟家里头联系呢?还有,你为什会在这条船上装厨工?还跟丁碛大打出手?”
感觉这里头必然也有个故事,复杂程度,大概不输陈秃死。
想想又补充:“丁碛叫醒,说计划有变,拿个编织袋装着,拎出去,从头到尾,都没看见那个陈先生。”
“然后呢,开船走?大船吗?”
宗杭回想下:“是大船,但是开始很慢,没声音,像是慢慢撑出去,过好长段,才听到机器响,然后船速就快。”
这跟自己推测几乎完全契合,易飒心跳得有点快:“再然后呢?”
“开很长时间,忽然停下,以为到地方,但他又把拎到条小船上,他之前吩咐过别动、别出声,所以直缩在袋子里,没敢看。”
,们也得分给他。”
易云巧没词。
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说服,离开时候,犹在念念有词:“总之,还是觉得……有问题……”
***
关上门,易飒大致捋遍易云巧话。
没想到是,这个时候,宗杭反成锯嘴葫芦。
他脸色白阵红阵,不敢跟她对视,顿顿低声说:“能不能不说啊?不是很方便说。”
易飒说:“行啊,谁还没有个小秘密。”
宗杭感激地看她,谁知她紧接着就向门口指指:“那你走吧。”
宗杭愣:“去哪啊?”
“那总能听到吧?有什动静没有?”
确实有,宗杭点头。
对那段,他也始终云里雾里:“听到开船,船速很快,水花声很大,最后好像开到岸上,因为声响又钝又沉,接着又有光,像火烧样,编织袋不算厚,那种光明暗很明显。”
妈,还真对上,丁碛居然还真敢!
易飒气得太阳穴突突,弯腰在行李包中通乱翻,拿出个老银扁烟盒打开,从码得整整齐齐木烟枝中捡根点上,借着这吞吐慢慢做深呼吸。
那句“船到吗”确让人费解,但事有轻重缓急,她现在有更关心事。
她看宗杭:“你歇好吗?”
算是吧,宗杭点头:没疼痛感,他从腕根到指梢,都已经麻得差不多,没知觉。
“在浮村那天,是陈禾几送你走吗?”
宗杭摇头: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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