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碛没反应过来:“香姐?哦,哦,是她。”
他颗心登时收紧。
“说是陈秃个多月没出现过,太反常。”
丁碛很关心:“是吗?他不是要去办货吗,卖家怎说?”
“陈秃这些渠道,怎可能告诉香姐?她迟迟等不来人,怀疑出事,就去找高台教里乩神婆卜卦。”
她这说,丁碛反不好遮掩:“也没什。”
他开门放她进来。
里头确实有人。
床上坐个年轻漂亮姑娘,双手绞在起,脸色有点不安。
易飒心里动,她怀疑这是井袖。
丁长盛指指斜对面那间:“还能去哪,丢那大人,出去晃荡不是现眼吗?屋里待着呢……你找他什事啊?”
易飒笑笑:“跟他聊之后,你不就知道吗?你们父子俩之间又没秘密——现在跟你讲遍,待会又跟他讲遍,多累啊。”
丁长盛苦笑:“你也真是,歪理道道。”
他关上门,那笑瞬间就没。
***
宗杭他们走,易飒就过来找丁碛。
她只对水鬼房间记得牢,丁碛他们具体住哪间,只知道大概位置——路过来,拐个弯,忽然看到姜孝广。
他看起来很紧张,攥着手机,脸犹疑不定,在扇门前徘徊良久,伸手欲敲,又缩回来,转身想走,走两步又回头,总之是拿不定主意,进退两难。
易飒觉得奇怪,正想招呼他,他却似乎终于下定决心,拳头在身侧虚攥下,走。
这是在搞哪样?屋里又住谁?
乩神婆是易飒胡诌,反正高台教是越南本土小宗教,有很多乡土地域性操作,丁碛对此无所知,她吹得天花乱坠也没关系
她瞥眼丁碛:“女伴?地秧子?”
丁碛含糊嗯声:“要让她回避。”
“不用,不说三姓事。”
这井袖跟丁碛到底是什关系,有没有把秘密透露给丁碛,透露多少,都是她想知道——虽然不能开口问,但把人留在这,能察言观色也好。
易飒在小沙发上坐下,开门见山:“丁碛,刚香姐给打电话。”
丁碛门开得很小心,那种只拉条缝架势,和她屋里藏着宗杭时,如出辙。
“有事?”
他居然把头发都剃,头皮泛着青,不过长相占优势,不难看。
易飒往门框上倚:“没事也不会来找你啊,怎,不请进去?还是说……”
她目光往里飘:“不方便?”
易飒可没那多顾忌,走到门口,抬手就敲。
开门是丁长盛。
两老头子,玩什欲言又止,易飒满脸堆笑:“丁叔啊。”
丁长盛有点意外:“易飒,你……有事吗?”
易飒说:“你知道丁碛去哪吗,想找他聊点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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