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那个老K真
是
他像
条渡船，搭载她到
新位置，谁会拖着船继续走下程呢？
救过你，你成全，大家两不相欠，你本来就是那个老K派来，回她那儿去，合情合理。
宗杭有点不安，但还是点点头：“那你回去吧，下雨……希望她是你姐姐，她真是就好……你多个亲人，多好啊。”
他把快艇开出去。
艇尾处绽开道白色水花，从岸上看，鸭头山又小又模糊，像个孤独鸡蛋。
易飒忽然大叫：“宗杭回来。”
她把快艇开离码头，开到约定地点。
宗杭抱着塑料布包裹好录放机迎上来。
快艇操作很简单，易飒教他几次，又给他眼睛里滴上亮子。
宗杭有点紧张：夜里，在空无人大湖上开快艇，冒着雨，顶着风，去见个诡谲莫测女人，这经历从未有过。
而且，易飒交代好简单啊，只给个录放机，其它，可能会发生种种状况，她都没提。
地势高，你从哪个方向坐船去，她都能看见，眼里要是抹‘亮子’，更加清二楚。所以不能跟你起去，让她看见你还带人，她不会见你。”
宗杭点头：“本来也该先征求她同意，你放心吧，会随机应变。”
这些天经历，让他对自己生出许多自信来：他不会游泳，现在会“坐水”；他之前螃蟹都不敢捏，却从鳄鱼池里逃出来；他得易飒指点，知道别去跟某些人“硬碰硬”，要利用自己优势，有水就有靠山，而那个鸭头山，四面都是水……
易飒没说话，低头去理脚边行李包，看到堆叠衣服间，那个小小棕色药剂瓶，和次性注射器。
她有自己计划。
***
宗杭很快又折回来，不过操作不太熟练，差点把自己甩水里去。
他停快艇，气喘吁吁淌水过来：“啊？”
易飒说：“再交代你点事。”
相识场，多说两句。
他忍不住问易飒：“万老K见之后，不让回来，直接带去别地方，那怎
办呢？”
易飒笑笑，提醒他别误时间：“该走，别迟。”
在她看来，自己已经不需要宗杭。
他作用，也许就是把老K带到她身边。
他秘密，她也全都知道。
她要见老K，这多年，她守着个莫名其妙秘密，而今终于守到个可能知情人，她不会坐等老K来决定见不见她——她也要去鸭头山，哪怕今天是19号。
***
夜幕很快降下。
八点多，下起雨，虽然不大，但直不见停，易飒去开船时，老板劝她：“姑娘，别玩夜船啦，眼看湖上风越来越大，搞不好会翻船。”
易飒说：“没事，就在岸边开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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