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从没急过眼,至多委委屈屈叹口气,或者拿水鬼招在背后剁她两下。
易飒有点失神。
她应该对宗杭好点,但就是这硬邦邦脾气,从小就学不会什叫柔软。
丁盘岭把烟枝拢进手心,并没有那个兴致去尝试:“把宗杭送走,你有什打算啊?”
“啊?”易飒把烟枝拈进指间,“留下来呗,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东西,家三口,父亲、姐姐,还有自己,基本全折它身上,不搞清楚,那不是死不瞑目吗,反正现在无牵无挂,也不愁,也不怕,走步看步吧。”
易飒摸根递过来:“不是烟,是烟枝,云南山里产,对身体没害,要不要试试?”
丁盘岭接过来看。
就是截细细小红木头,凑近闻,有形容不出怪异香味。
“以前没见你抽过。”
易飒说:“谁说,常抽,没劲时候就拿它解闷……”
说易飒下去过他也就忍,毕竟都是水鬼,好男不跟女斗,就当女士优先。
但丁碛?那个揪散过他小辫子王八犊子,他凭什?
丁玉蝶从齿缝里迸出个字来:“走!”
***
入夜。
说到这儿,忽然想起正题:“找有事?盘岭叔,你不是真这无聊,专门过来等着看爆血管吧?”
丁盘岭笑笑:“当然不是,就是来跟你确认下,既然你承认你跟宗杭是样,那当初鄱阳湖下头金汤,是你自己进吧?”
反正都已经露馅,遮掩也没意义,易飒坦白得很爽快:“没错,在,宗杭也在,姐姐其实死在息巢里,姜骏下手。宗杭不是三姓人,祖牌对他作用不大,那些所谓碎片场面,都是脑子里闪出来。”
“那壶口下金汤那次,从下水到你醒过来,是怎个情形,能说下吗?要最准确细节。”
又是壶口下金汤,丁盘岭是对壶口有什执
她忽然不说话。
以前是常抽,不点上也会放在嘴里嚼,好像不这样就无以打发时光,但最近,好像是没抽过。
从什时候开始?
好像是从宗杭到身边之后,她就有新生活重心:打压他、欺负他、看他练功、指点他、揶揄他、取笑他、慢慢喜欢他……
宗杭脾气可真好,换别人,怕是早翻脸,或者远远避开去,惹不起还躲不起吗。
分半人去追漂移地窟,营地里显得分外冷清,帐篷里也空半,易飒百无聊赖,兽麻针剂先备好,单等时间点到就注射,又摸根烟枝出来,点上慢慢抽。
帐篷里晕开细细甜香。
外头传来丁盘岭声音:“飒飒,在里头吗?”
易飒嗯声。
丁盘岭拉开帐篷门,还没见着人,先闻着烟味:“你抽烟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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