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叫姑母?可不要那贱人生孩子做侄儿,也不是原家人。”原青舞鄙夷地对着非白笑,盯着非白俊颜道:“真没想到你腿好,现在竟然能过来亲自救你心上人。”
她轻蔑地看几眼非白:“你长得好像那个贱人啊,难怪二哥这喜欢你!”
非白脸色霎白,却依旧平静地说道:“姑母多年未回家中,人事早已全非,现在又值窦贼窃国,南诏屠戮,黎明之际,将有大战,如是即便躲在这暗宫,也难保平安,还请姑母大人随同小侄去见父候,父候对您也很是想念。”
原青舞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听到这世上最大笑话。
大笑声中,地道之中石屑粉粉落下,中片难受,吐出口鲜血,而非白面色更白。
个身,她嘲笑地拉近,姣美鬼异脸着,潋滟目光扫过在地上洒下斑斑血渍,眼中有挡不住疯狂笑意:“你说说,你可会活到你那孽丈找到你?”
捂着伤口,心中痛恨这个女人怪僻残酷,冷冷道:“你自然会让活着,因为你要用血迹,引他过来,好替你打开那捞什子暗宫之门,不过你如意算盘打错,现在原家军正在攻西安城,他自然是忙着攻城退兵,绝不会来这鬼地方,而且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什暗宫。”
她在那里盈盈轻舞,水袖甩得如雪花飘飞,得意唱: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”
“你说这世间有多奇妙,原家男人明明便是这天下最毒辣男人,却偏偏又多情得紧,”她收下水袖,莲步轻移,坐到身边:“快看,他已经循着你血迹和惨叫过来。”
她猛地掰过脸,看向身后,花岗石彻成通道在微弱烛火下忽明忽暗,前方有长长人影显现,慢慢地自转角处挪出个人来。
来人身白衣似雪,身背具古琴,手持乌黑刚鞭,襟血迹斑斑如红梅吐艳,面色冷峻,形容苍白却难掩其风骨如月驻中天,鹤立鸡群,正是原家第三子原非白。
呆在当场,只能与他凤目深深绞视,再也看不到其他,他他他真得来!
原非白收回目光,缓缓地双膝跪倒,平静无波地向那未亡人深施礼:“小侄原非白见过姑母大人。”
她果然是原家人,她从后面抱住,状似亲密地凑近失血脸,在耳边轻轻笑道:“看,他来,虽然他身上流着半卑贱血,可他必竟也是原家男人,只要你还在他心里,便会对你绝不放手,百般宠爱,可是旦嫌弃你,却任你漂流,不管你死活。”
她声音虽轻,却仍然足以让跪在那里非白字不漏地听到对他母亲那番污辱,非白身躯微微震,却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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