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咬着牙点点头,同王二跟在这几个壮汉后边,那几人过会儿,前面起动,却听有人大骂起来:“就这又臭又硬还发霉窝窝头,这是给人吃吗?”
后面人群听这话,向前涌去,亦把们往前挤去,却见满是萝筐萝筐烂窝头,有几只蛆虫不停地在长着霉斑窝头里爬来爬去,那分窝头穿着执事服,满脸肥,黑绸衫裹着圆滚身材,同们这帮骨瘦如柴,衣衫褴褛流民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咱们长盛计是可怜你们这些流民,”那肥执事掂起个窝头,然后扔下去,冷笑数声:“怎地,你们这些刁民还想着咱们给你们备着燕窝鲍翅来伺候不成。”
长盛计?这是长盛计生意?下子窜到前
浸白,连两人岸拉纤工人也有三三两两地禁不住驻足倾听。
想来吹奏之人定是明月阁某位头牌吧。
曲终,笛声袅袅似仍浮于江心轻风之上,旋即那画舫欢快舞乐之声又启,似又恢复热闹,舞影绰绰中,最大画舫中走出人,似是微醉,略显蹒跚地行至舟头,扶着围栏沉思,过会直起身子迎风而立,才显那人长身玉立,挺拔轩昂,长发在月色中逆飞,荷色云锦服上锁子绣数朵红艳海棠,微露内里白衣盛比月三分,金丝边绣紧束窄袖,腰带处镶着几块雕龙画凤玛瑙,下摆宽幅上银绣如意纹在月光下微闪。
那人微熏,独立舟头,慢条斯理地低吟着,那细碎声音随风微微传到耳中:“……欲折槿花霜林谢,镜台空照懒梳妆……。”
舫中又有个小人影跑出来,仰头扑到他脚下,他手中银酒壶微洒,便被琼浆给打湿。
他微低头,抚上那个小女孩扎着双髻头上,紫金冠上珠子饱满圆润,在月光下颗颗晶莹闪耀,冠后金翅羽微颤着。
哎?!不对啊,揉揉那只好眼,那个高个雅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啊。
忽地有人大力地撞下,摔在地上,眼冒金星中却见眼前有二三个人高马大壮汉,听口音像是北地那里来,长脸那个凶神恶煞地粗声喝道:“像个娘们似地杵在这儿做什,没看见窝窝头快没,把老子饿极就把你给吃。”
有人赶紧扶起,捂着脑袋抬头,原来是兰生,他崩着脸看着那群壮汉中那个极高个子国字脸大汉,那大汉左面脸上还刺着字,像是他们头,明目张胆地上们位置,那个国字脸经过时转过头来,阴狠目光在和兰生脸上冷冷转圈,又转回去。
兰生拉后退几步,低声道:“且忍忍,他们人多,还黥着面,又是北地来,恐都是些不要命辽人莽汉,咱们还是不要吃眼前亏,领馒头便去船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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