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便毫无保留地承袭在东珠身上。
回到承乾宫东珠,面上丝毫没有颓废落寂或委屈之色。进入贞顺明德殿,换去礼服除去朝冠,说第句话便是:“菜都准备好吗?就摆在品秀斋吧。”
“娘娘。”春茵眼圈发红,“您还有心思摆宴?”
东珠笑笑:“春茵,你相信是下毒吗?”
春茵头摇如同拨浪鼓样。
出宫门,坐在自家车马之上,遏必隆夫人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“哭什?”婆婆穆库什声音里透着不悦。
“额娘,咱们真不应该让东珠入宫。她性子您是知道,什事儿都求最好,容不得半分凑合,更不会变通。凡事都是条道走到黑不知拐弯,这样性子在宫里……怎能有好日子过。”遏必隆夫人伤心哽咽道,“今儿事还不知怎收场?东珠会不会被罚?会不会受刑?会不会?”
“你呀,真是个没经过事。”穆库什沉脸,眼中闪过凌厉之色,“东珠,绝非你想那般没用,你且睁大眼睛瞧着吧。任谁兴风作浪,笑到最后,除东珠,没有第二个人。”
“额娘。要不,咱们去求求太皇太后?”遏必隆夫人仍是满心惶恐,她不知道婆婆为何如此笃定。
“那不就成,问心无愧。”东珠靠在榻上,“去吧,去准备,刚才席间什都没吃,你们也样,大家都饿坏,不能空着肚子过节啊。”
春茵还待再劝,云姑姑将她拉出去:“听主子话,去吧。”
不多时,小厨房里准备精致饭菜摆上品秀斋,这是承乾宫后院正殿西花厅,厅内沿窗是幅大炕,如今升地
“她当然等着去求她。可是咱为什要去?若去便是给东珠抹黑,将东珠推入险境。”穆库什带着七分训斥口吻,“告诉你男人,这些日子起居办差要切如常,对东珠之事要做到不闻不问。”
“额娘?”遏必隆夫人满腹疑惑,老太太这是怎,东珠是她手带大,骑马、射箭、女红、满文,她对东珠倾注多少心血,那多孙子都靠后,她眼里只有东珠,为什到头来却这样心狠?
遏必隆夫人不明白。
作为大清开国皇帝太祖努尔哈赤女儿,穆库什生经历过数不清坎坷与变故,初嫁、再嫁、三嫁、四嫁,面对不管是敌对部族首领,还是太祖亲信爱将,甚至不顾乱伦之名给父子两代人为妻,在看不见硝烟另个战场上为质、为谍,为太祖皇帝雄图伟业默默肩负着特殊使命。而居功至丰她还曾为阶下囚,面临满门抄斩绝境,可是那又怎样,当同代男人、女人、兄弟姐妹都死去时候,她还活着,享着儿孙满堂福。
所以,她绝非常人,所想所行也非常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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