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十两?你月份银子不吃不花也得攒上两三年,你额娘这是病急乱投医,逼你有什用?”公公叹口气,“算,入宫,家里事想管也管不上。”
那宫女又呜咽地哭起来。
“不过,你若真想帮他们,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那公公又说。
“吴公公肯帮奴婢?”那宫女止哭声,“吴公公若能帮奴婢这个忙,便是奴婢再生父母!”
说着,便是以头触
那年,对于宫中来说是凄风苦雨,好不悲惨。留在记忆中是满眼白色和呜呜哭泣。
顺治爷宠妃,皇贵妃董鄂氏病逝,所有王公亲贵满汉四品以上大臣都要哭灵,自己也随额娘入宫为皇贵妃守灵。
承乾宫内外跪满身穿孝衣女眷。
她觉得好无聊。
那时她,还不懂得情为何物,也不知道对有情人生死相隔悲哀。
这里受苦,也是被连累!”
云姑停下手里活,看眼东珠:“主子就是主子。主子对好不好,自己心里知道。”说着便又继续漂洗。
“你傻啊!”东珠几乎哭起来,她承受不别人这样无原则地对自己好。虽然从小养尊处优,但东珠以为那是各得其所。玛嬷对她好,因为她是玛嬷开心果。奴才们对她好,因为她待人和善又出手大方,总会给他们很多打赏。
她心里其实是最不愿欠别人。
云姑洗好衣服,将衣服撑平晾好。这才拉着东珠来到自己住处,这是四人间房子,如今房里正好没人。大年初,浣洗房里人都休息,因为宫里讲究是初洗衣便会少财,所以难得放天假,大家都到别处找乐子。
跪得双腿发麻,被哭声吵得头直晕,所以她便趁着额娘不注意,偷偷溜出来,沿着宫中小径路走到内右门,她记得她是从这条路进来。
可是,宫里宫门与甬道都是相似,很快她便迷路。
当她坐在慈宁花园块山石后面揉脚时候,她听到这样番对话。
“别人都在承乾宫哭,哭得声音大还有赏钱拿,你怎个人躲在这里哭?”这是个公公声音。
“吴公公,奴婢不是在哭皇贵妃,奴婢阿玛和弟弟得疟疾,家里没钱,额娘托人给带话,若是凑不出五十两银子,买不到那种西洋药,阿玛和弟弟就都没命。”这是个年轻宫女声音。
云姑从枕边拿出个小布包递给东珠。
东珠打开只见里面是支攒珠累丝金凤凰,只是那凤凰嘴中本应含着珠子却不见。
这样式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“主子,还记得顺治十七年,在慈宁花园事情吗?”云姑目不转睛地盯着东珠,面上是片期待。
“顺治十七年?”东珠看着手中金凤,仿佛有些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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