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尽管帝星更迭变幻,朝政风起云涌,她身居慈宁宫依然能安然自若。
东珠原本从心里就讨厌排斥那些为孝庄充当眼线人,然而直到今日听到云姑话她才明白,这些人怕是也不能左右自己命运。众人讨厌棋子,可是作为棋子悲哀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“云姑姑。”东珠搂住云姑脖子,“对不起,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主子快别这说。”云姑也有些哽咽,“奴婢心里其实高兴得紧,原本在这宫里日复日,混吃等死毫无生趣,可如今能跟在主子身边,这日子便有希望。”
“砰”声,门被从外面踢开,进来个凶神恶煞婆娘,她双手叉腰,“云妞,留你值守,你倒窝在屋里躲清闲?又想挨板子不是?快去,膳房刚撤下来桌布,赶紧洗干净!”
子为东珠通发,东珠好奇地缠着她问着往事。“过这多年,你怎还能认得出,难道点没变吗?”东珠好意外。
云姑摇摇头:“长大更漂亮,可是那眉眼、那神情、那说话样子是没变,特别是主子笑起来时候脸上那浅浅梨窝,所以奴婢眼便认出来。”
东珠摸着自己脸,吐下舌头。
“那凤钗怎还留着?”东珠又问。
“还说呢!当时真不知道这东西这贵重。仅上面颗珠子就估价八百两,额娘说,为人不可太贪,所以,们当珠子,留下金凤,来留个念想,二来有朝日可以金凤还巢,找到她主人。”云姑给东珠梳个简单如意髻,又把金凤端端正正地插在上面。
东珠看那女人气焰实在嚣张,她很想替云姑姑出头,可是她看到云姑姑立即谦卑地称“是”,毕恭毕敬地将那女人送出去又直拿眼神暗示自己别开
“你额娘真是好人,你也是好人。”东珠靠在云姑怀里,觉得好舒服,“可是……前些日子,把你当成太皇太后人,对你都不好,你会不会怪?”
云姑姑立即捂上东珠嘴:“嘘。主子快别说。”
“怎?”东珠不明。
“主子心思奴婢都知道,在这宫里这多年,奴婢已经不是顺治十七年那个遇事只会慌乱啼哭三等宫女。主子担心是有道理。主子猜得不错,奴婢正是太皇太后宫里出来。可是奴婢是不会害主子。前些日子主子冷着奴婢,奴婢自然知晓这其中缘故,所以也没敢跟主子相认。就是想将错就错,这样,主子不待见奴才,奴才在太皇太后跟前也好回话。”云姑面上派坦诚言辞又万分恳切,倒让东珠很自责。
是啊,入宫之前就听玛嬷说过,太皇太后执掌后宫几十年,面上宽厚平和,实际上铁腕钢拳毫不手软,东西十二宫甚至朝堂之上都有她眼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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