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他目光,舒舒觉罗氏以及纳敏抬眼望去,也愣住。
“四哥!”还是纳敏低唤声,立即给兄长行礼。
“奴才遏必隆恭请皇上圣安。”遏必隆反应过来之后立即下跪行礼,舒舒觉罗氏及纳敏又惊又喜,原来站在四爷尹德跟前那位气宇轩昂少年,正是当今皇上。
于是她们当即下跪,这才发现亭子外面早已跪满人。
“都起来吧,是朕来得突然,又没叫他们通传。”康熙态度极是和蔼,亲自将遏必隆扶起。
代着,心中仍是不免内疚。
舒舒觉罗氏有些喜出望外,立即拉着纳敏谢又谢,还让纳敏给遏必隆斟杯酒。
端着手中杯子,放在鼻子下面只是闻闻,便略微诧异地看着舒舒觉罗氏:“酒?”
“哪里是酒?”舒舒觉罗氏笑,“咱们府中这年都不能饮酒摆宴,这个道理妾怎能不知晓呢?这是纳敏用新鲜杏花蕊和江米汤兑酸奶子煮出来,最是清火养胃,老爷快尝尝。”
品而下,果然味道不俗,酸中蕴甜,甜中浸香,别样滋味徜徉在唇齿间,更在心底涌起丝感动。遏必隆认真地看着女儿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果然长大。阿玛还记得这几株杏花好像还是当年你亲自种下?”
“奴才惶恐!”遏必隆狠狠瞪眼四子尹德,“不知规矩逆子,回头再找你算账。”
“阿布哈何须如此,要罚便要连朕起罚?”康熙笑着,看着桌菜品以及杯碟都极是精致,便想起东珠说过话。她说她阿玛在大事上从不计较,却极关注吃穿用度这些寻常事项,家中起居饮食所用材料以及器皿都是极考究。她阿玛虽不好物贪财但却“好吃”,想着,便觉得眼前这个憨态可掬岳父有趣得很。
听到皇上用满语叫自己岳父,遏必隆更是连连说好几个“惶恐”。
“皇上有事情要同
“是,是当年儿时看到大嫂院中满是杏花,白像冬天还没来得及融化雪,粉像天边烟霞,虽没有梅花娇艳、梨花纯洁,但是这种柔柔美更让人心动。当时纳敏不懂事心里喜欢便叫人折大嫂院里花枝拿来插瓶,大嫂为此还哭闹场。后来还是姐姐告诉纳敏,爱花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,千万不要动手去折。原本只是桩小事后来连纳敏自己都忘记,偏姐姐还记得,过好几个月以后那树上结杏子,姐姐便把吃剩完杏核给,们俩起在屋前种下。”
遏必隆点点头,这便是东珠。
旁人上心,她从不上心,而旁人不上心,偏她都惦着。
殊不知,此时听这番话,有人与他想法般无二,心底更生出许多酸涩来。
遏必隆微微侧首,突然看着亭阁对面来人,下子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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