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曹寅回报。
“安胎?”康熙不解,在他眼中如同稚子妍姝也会怀胎吗?她自己原本就是个孩子。安胎?“是谁?”
冷不丁地发问,吓呆顾问行。
他张口结舌:“是,当然是和硕柔佳公主额附。”
“是啊,是他。”天子面色如纸,目光空洞。原以为已经尘封感情已经成为过去,可是此时句“安胎”,心上便让把利刃血淋淋地割上刀。
“请娘娘先行更衣。”云妞在跪安行礼之后沉稳有度又不露痕迹提醒,让东珠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所穿衣服原是这大清后宫最为忌讳汉服。
苦涩,长长久久地盘旋在心底,也许这样感觉将跟随她生吧。
那又如何?
她笑。
失神地走入承乾宫正殿,云妞用眼神提点还在惊诧之中没回过来神春茵、如霞等人,命她们备好浴汤,为东珠沐浴。
看着她和皇上并肩而行,同出府,同上辇。
费扬古眼中寂落让人心碎,那是种如入绝境灰心。
他知道,他犯个错误,这个错误使他和她姻缘由此中断。
他知道,其实在他心里,早已把这个心地纯粹如净水又天资聪颖如冰雪女子举动、言行、颦笑同自己生命连接在起,她切,自然而然地牵动着他悲与喜。
虽然,他从不表态。
心痛,原来是这样感觉。比当年父皇母妃相继离世,还要让人觉得心痛。
龙案下双手,已经被彼此掐出血印子。可那又如何呢?他是天子,他不能流泪。于是,那呜呜咽
置身在放满花蕊香汤中,在水雾迷漫间让眼泪尽情流淌,再次吹起那陶埙,低沉悲凉声音瞬间倾泻而出。长吟婉转如泣如诉,悠扬寥寂沧桑飞迸。好像裹挟在大雨中狂风之吼,又似海面拍打岩壁嘶鸣。似荒野驿道上喑哑经古驼铃又像伴着苍穹灰鹤滑落嘹唳之音。
那是怎样种声音?
她足足吹两个时辰,直到最后筋疲力尽晕倒在浴汤之中。
乾清宫里,天子心情也坠入谷底。
“奴才无能,没见到公主,嬷嬷说,公主在闭门安胎。”
但是今天,切都结束。
“对不起,身体里流淌着血液,注定命运。对不起,此情,此生难承。”他在心中如此说。
而与帝王携手走出府门,又与帝王携手重新走入皇城东珠,她想是“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,从此这世上少那株那为爱而生、为爱而开、为爱而谢昙花。从此,只做木棉”。
“娘娘!”看到东珠与皇上同进入承乾宫,承乾宫所有人都惊诧万分。唯有云妞淡定如常。
“好生休息,朕晚些时候再过来。”皇上放下这句话,便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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