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珠探出头看看那汤,黑乎乎浮着两个干巴巴枣子,看就不想喝,于是说道:“东珠惹您不高兴,还是自罚吧,就不喝这汤,疼死算。”
“主子。”春茵在外面听都差点没哭出来,“您快喝吧,这会子在这里弄这碗汤可是费劲呢,知道您不喜欢姜汤水辛辣,可是没法子,回头您又疼得直哭…….”
“春茵。”东珠大窘。
皇上却听明白,原来她是不爱喝。于是,小孩儿性起,皇上端起汤对上东珠脸:“快喝,这是命令,别让朕……别让亲自动手灌你。”
东珠把脸转向旁,副痛苦样子。
紧按在腹部,眉头微蹙,虽然身体十分不适,她还是坚持回道:“东珠是把皇上当朋友,所以才有今日肺腑之言。可是,皇上却只把东珠当成是他们女儿,以为东珠味替他们开脱游说。其实东珠常想,人与人交往有时候是心魔作怪。你把她当朋友,她便可以是朋友;你若刻意提防,她便真离你越来越远。”
“你把朕当朋友?”皇上情绪十分低落,“怎不是君,不是夫?”
东珠强忍着疼,满面苦涩:“今儿您希望是君是夫,总有天,您会希望得到比君比夫更重要,那就是朋友。”
“荒谬。”皇上仿佛真生气。
“万历幼时读书,念到‘色勃如也’时,误将‘勃’读成‘背’。突然听见身边声大吼,‘这个字应该读勃’!正是张居正这声大吼,让万历帝恨上他。可是总有天,当他发现身边人对于黑白颠倒、指鹿为马都习以为常时候。他是多想听到那如雷鸣般大吼啊。可是那时,那个人早就不在。”东珠倚在旁,气若病柳。
“这汤对你明明是有好处,你却不喝,若强灌,似乎是失礼。可见这人其实都是样。就像你刚刚所说,勃或者是背,个字而矣,即使读错又如何?个做臣子不守着臣子本分,敢喝令主上,那不是该死吗?”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东珠,想听她如何应答。
东珠瞪着皇上看又看,终于从他手中夺过碗来,饮而尽。
尽管随后她被辣得眼泪鼻涕起流出来,尽管她最丑
“你在替谁粉饰?”皇上腾下从炕上起身,他下地向外走去,咣当声推门出去,正看到春茵端着热汤进来。
春茵看到皇上铁青着脸,吓得当场就要下跪。
眼看托盘上汤都洒出来,皇上皱着眉抻手便接过来:“不过是煮碗姜汤水,怎这慢!”
“奴婢该死。”春茵吓跳,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。
“先下去吧。”皇上把气儿撒到春茵身上以后,仿佛平复些,他重新回屋将碗放到炕桌上,“赶紧喝吧。喝完养养神,少说几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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