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布有些意外,他低头看,自己裸露着上身只穿件亵裤,于是不免尴尬。而那女子表情更加奇怪,她冷冷笑,兰布毫无准备,那杯水自头而下浇他身。
“你这个奴婢!在做什!”兰布刚想大骂,只见床边新娘已然起身,哆哆嗦嗦跪下去,“格格,奴婢该死。”
兰布愕然。
只见对面女子不急不慌,冷冷地哼声:“你在本格格新婚之夜,与新郎起上喜床,确是该死。可是,该死并不止你个人,这件事,你个人也是做不成,不是吗?”
“格格恕罪,格格恕罪,
千回赴节填词处,
娇眼如波入鬓流。
那女子舞动柔软手臂、妖娆腰肢步步走向兰布,她眼睛似水含情、,朱唇微启、面色红润,说不出撩人与妩媚,手中纱绢甩,正拂在兰布脸上。
她笑靥如花,温情如水,在兰布心跳加快当口,竟然伸出纤纤玉指在自己领口挑,于是层层纱衣缓缓落下。
兰布想,这定是个梦,个美得不能再美梦。
敬谨郡王兰布府上,大婚酒宴结束之后,兰布心怀忐忑地向洞房走去。路上想都是自己新娘是否会传袭鳌拜坏脾气,今后两人日子是否可以相安无事。这桩婚事于外人眼中惹人羡慕,于他却像烫手山芋,无可奈何。
突然间,远远地响起优美琴音,似是从洞房传来。
她,竟然懂得音律吗?
那曲子婉转柔美,仿佛是苦苦等待千年深情诉说,那样婉转多情、那样动人心弦。
兰布推门而入,只见室内片迤逦,纱幔舞动,暗香袭人。
拥有这样显赫出身与高贵门第新娘,原以为会是位刁蛮任性悍妇,没想到却会是这样曼妙动人俏丽佳人,实在看不出外表凶悍鳌拜竟然能调教出这样女儿。
拥着怀中软香共赴云雨,红纱帐内颠鸾倒凤。
也不知过多久,仿佛天色渐亮,怀中佳人已然睡晕过去,兰布觉得口里干渴,坐起身掀帐帘,正看到外面个身影,自知是陪伴新娘近身使女,便轻唤道:“倒杯茶来。”
那女子倒也十分安静,虽不应声,但还是从桌上茶壶中倒杯温茶,端着茶杯步步走到床边。
她白皙面容透着三分寒意,仿佛还有种夹杂在似笑非笑中怒气,就那样端着茶杯定定地注视着他。
寝室角摆着琴桌,人在低头抚琴,看不清她模样,只觉得在琴上翻飞手指是那样纤细白皙,如同精灵般。
而另有人,身着火红色纱衣随着韵律翩然起舞,媚眼如丝、身姿曼妙,舞步回旋间精彩绝伦、风流无限。
仿佛唐宫中玉女霓裳。
舞势随风散复收,
歌声似磬韵还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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